“哦，好。”赵四没有事做，也不想坐顾凌风的沙发和凳子，所以等外卖的时候一直蹲在猫窝跟前看嘟嘟睡觉，嘟嘟吃饱喝足了睡的四仰八叉毫无防备，看起来很香甜。
他起身，腿麻了半边，等他磨磨蹭蹭的走到桌边顾凌风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你坐啊，你家吃饭站着吃？”
赵四摇头，说：“我站着吃。”
“······”顾凌风瞪着赵四，“你赶紧给我坐下，杵在那挡我光了！”
赵四挪开一步，还是没坐。顾凌风简直要炸了，他还不信了他家凳子上有针？坐了会死？他不再废话，直接起来把赵四按下去。
赵四想反抗，但是又怕把顾凌风弄伤了，只能顺从的坐下。这么长时间，他已经发现了这里的人几乎都是没有内力的普通百姓，顾凌风也不例外。
终于把赵四按在了凳子上，顾凌风有点得意，掰开筷子准备吃饭。
“我把你的凳子坐脏了。”
顾凌风家的餐桌椅都是黑色的，赵四指着座椅上一块明显的灰迹说。顾凌风扫了一眼，不太在意，“你几天没换衣服了？”
赵四纠结了一下，如实回答：“五天。”
“啧，几天没洗澡了？”
“五天。”
顾凌风点点头：“吃完饭去把澡洗了，衣服也换了。”
赵四顿了一会儿，突然觉得鼻尖有些发酸，好久没人关心过他这些，他点点头，说：“好。”
“快吃，一会儿菜凉了。”
“嗯。”
端起饭盒，赵四不再压抑自己的欲望，准备大吃特吃，这些菜一摆出来好远他就闻到香味了。筷子刚伸出去，突然被另一双筷子夹住。
赵四把眼睛从饭菜上拔开，茫然的看着顾凌风眨眼睛，眼神里带着些许委屈和控诉。
“额。”摸摸鼻子，顾凌风问：“你多久没刷牙了？”
赵四想了一下，说：“每天都刷，早上一次，晚上一次。”
顾凌风放下心来，心虚的把菜往赵四面前挪挪，“吃这个，这个糖醋里脊好吃。”说着，还给赵四夹了一筷子到碗里。
赵四全部的注意力都被碗里色泽鲜亮金黄的糖醋里脊吸引，眼睛彻底挪不开了还不忘道一句谢，“谢谢顾总。”
“嗯。”
以前跟陈老头一起的时候，挣钱了他就会带赵四去吃饭，然后再开个钟点房洗澡，赵四的牙刷和牙膏就是在小旅馆里拿的。
后来陈老头失踪了，赵四也没钱了，他就去公厕洗漱，趁着晚上没人的时候偷偷擦洗，顺便把衣服也用洗手液随便搓搓。
不过不巧，前几天他去擦洗的时候刚好遇到个男人来上厕所，一进来看到个裸男被吓了一跳，立刻掏出电话报警。
赵四也被吓了一跳，听到那人要报警更是着急，胡乱的套上衣服就跑了。第二天赵四再去那个公厕的时候就发现打扫卫生的阿姨正在跟别人大肆宣传这里发现了变态，赵四臊的慌，再也不敢去那擦洗了，只敢趁早晚人少的时候偷偷去刷个牙洗个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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