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舒疑惑,随着他的视线往房顶的瓦片望——那儿的瓦片有一块断裂,隐隐约约地透出天空的颜色。
老头突然间变得沉默。
苍舒皮笑肉不笑地胡诌:“这个府邸不行,幸好你帮我看见了,不然我得哪天下雨,才能知道。”
“……”裴含玉心里大概有数,手掌忍不住慢慢握紧,随即假意不在乎道:“这如果不仔细看,确实看不出来。”
“明天跟这府邸的管家说下。”他悠悠道,“不然总断着也不是事。”
“……”苍舒点头,笑着道:“我会去说的。”
本以为这事了了,结果下一秒,裴含玉就牵住了她的手,极为快速地写道——
‘是告诉你消息的那人踩得吧?’
苍舒:“……”
苍舒也懒得隐瞒,直接点了他两下手心,用来表示肯定。
裴含玉继续写道:‘跟你说实话,我有点好奇那人的身份,方便告诉我吗?’
他们是盟友,她一定会告诉他。
裴含玉起初是如此认为的,但谁知他确信的下一秒,就被面前的人给拒绝——
‘告诉不了,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裴含玉:“……”
不是…真服了!那小子长什么样啊?能让她如此袒护他!
裴含玉气得深呼吸了口气,也不知是什么心理,直接写字问:‘他对你很重要吗?’
苍舒也不隐瞒,没有犹豫地点了点他的手心,再次表示了肯定。
-
从苍舒的院子出来,韩影便像是没气撒一样,搁她的院门口,踹了脚旁边的墙。
他是真不喜欢这小师弟。
攻击力强就算了,人还特别伪善,每天摆张臭脸,跟有人欠他几百万灵石般。
这些就算了,最主要的是,平时也不叫他‘大师兄’,但搁到苍舒面前,那张嘴甜的——
虚伪。
韩影拼命沉下气不与那师弟计较,心里也没忘给师尊传送消息。于是,他在门口稍耽误了会儿,才往自己院子慢悠悠地走。
结果刚走几步,迎面便碰上了返回的谢良青。
谢良青见到他,明显也有些诧异。他停下脚步,最后站在韩影面前问:“你怎么刚回来?”他的印象中,苏盛师叔应当是带着两人离开了此地才是。
怎么会——?
韩影有些不爽:“你还有闲工夫问我这事。”
谢良青:“?”
谢良青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但还是耐心问:“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你比我可怜,连她面也没见到。”
谢良青:“?”这也要攀比?
谢良青懒得容忍他这莫名其妙的脾气,直接说道:“说清楚,别在我面前发病。”
韩影懒得跟他计较,他双手环胸,直接告状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是你走以后,苍舒把裴含玉拽进屋了。”
他特意补充提醒道:“哦对了,她是当着我的面,拉起了他的手,然后将他拽进了屋。”
谢良青:“……”
谢良青几乎在他没说出名字前,便已经知道他此番说得人是谁。
又是裴含玉。
谢良青真是不明白了,这二人为何会如此好。这么好的缘由到底是在哪里?
他真的一点也搞不懂。
谢良青脸又冷下来,但也算是礼貌地同他说了声:“多谢。”但反应过来后,又立马倒退几步问,“你是怀揣什么心思?”
干嘛无缘无故、莫名其妙来告诉他这个。
谢良青放不下戒心,直接开口又问:“你不会是故意告诉我的吧?”
“不是。”韩影失口否认,本想跟上前的步子硬生生地扭转了方向:“我跟你说完就回去了,还能有什么心思?”
谢良青勉强相信:“那就好,我以为你是想让我去教训裴含玉,而你坐享其成。”
韩影摆手否认:“我不是这种人。”
-
与韩影告别后,谢良青便再次回到了苍舒的院子。他手上拿着剑柄,举动未免有些踌躇。
他有些犹豫。
但也只是犹豫了几秒,便敲响了院落里的门,直接推门而入。
澄黄色的灯光熄灭。
漆黑的屋子坐落在院子的中央,左手边的草丛上还有棵高大的树木。月亮已经被半遮,只有些许透过窗户打在屋内。
谢良青一肚子赶上咽喉的话被迫落回原点。他稍沉默,走至窗旁瞧了眼屋子内的苍舒。
角度是侧面,望过去时,她正盘膝坐在床上修炼,在环顾四周,屋内根本没有任何人的影子。
寒风从缝隙丝丝缕缕地吹入,夜色越深,周围的温度也越发冷。
谢良青叹口气,没想着打扰她,只默默将窗户关上,随即往外走。
他有些冷静下来了。
刚刚的情绪全部变为了可笑,他觉得,他不该问苍舒。
因为她不会做任何让人不放心的事情,就算做了,那也是她的自由,他无权干涉。
-
苍舒修炼了一个晚上,直到天色逐渐变白,才悠悠睁开眼伸了个懒腰。门窗不知在何时被风给吹上了,她下床穿好鞋,将窗户从里至外推开,手撑在窗沿处,心情颇好地吹了个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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