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王芳道：“别忘了我们还有两次消除权或者挽救权，因为我们找到了复仇女神。”
王芳道：“对，我差点忘了，不过，你的挽救权挽救不了我杀最后一个人，你愿意救她，跟我一起来吧！”
我跟着王芳一起上了一个高坡，高坡上有一处临海的旧石楼，像是一个年代久远的古堡，古堡并不大，临崖而建，看起来极为险峻，那模样看着就像随时都可能坠入悬崖掉进大海。
现在的我很淡定从容，我甚至连枪械什么的都拿出来交给方木他们了，不带任何武器和王芳一起上了古堡。
我和这个女人之前有些交情，我还是想通过自己的方式，以和平的方式劝慰她结束这一切。我们可以成为合作者，地狱男爵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方木和小默显然不放心，他们小心地跟着我们。
王芳带着我到了古堡的最高处，那是一个很好的观海平台，很适合欣赏海景，这时候的海风很清冷，吹在身上让人感觉到的不是惬意，而是寒意。
我知道柳文清其实并不在这里，王芳只是来找我谈些什么的。当然，我知道她不太可能是跟我叙旧情，而是为了她的复仇，就像她当年杀死她姐姐一样。
虽然不是她亲手杀死，但是看到姐姐在死亡危险中她却见死不救，眼睁睁地看着她死亡，这从某种程度上说比杀死她更可怕。
“这里很高！大概有差不多十一层楼高，和我当年准备跳下去的那座楼差不多高。”王芳指着悬崖下边对我冷笑道。
我承认我当年的冷漠伤害了王芳，使得她走上了一个极端的路，虽然她没有自杀成，可是走上了另外一条同样极端的路，并且还害死了她姐姐。
想到这儿我有了种负罪感，之前我对王芳的憎恶，这时候却消除了很多。我这人原本就不是心狠的那类人，尤其在小韵失踪后，我更容易产生愧疚感了，我觉得小韵和当年的王芳有点类似，都是因为我的伤害而重新选择了生活方式。
我现在也没法说对不起了，一句根本无用的话，说了不但显得矫揉，也完全起不到一点作用。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轻声对王芳道。
王芳指着底下的大海继续道：“之前我已经说过了，我现在还需要杀死一个人才能完成任务，如果你不想让我杀掉你心爱的女友，你应该怎么做？”
“你是想让我跳下去呗！”我道。
“你害怕？”
“不！但之前我必须见到柳文清，而且你要放了她！”我道，不知道怎么的，这一刻我一点也不感到害怕，甚至觉得自己有点小伟大。
王芳没有说话，静静地凝视了我稍许。
“柳文清对你真的那么重要？”
“是！她是我最爱的女孩，我还要照顾她到永远！”
“你们不会有永远了，你们的永远到今天就是尽头，因为你们两个人中必须死一个！”
“让她活着！”我很坚定地道。
王芳看着我，然后笑了，笑得很不自然，笑得有点恐怖，甚至歇斯底里。很久，她才慢慢平复过来。
我抢先对她道：“一个换一个，这个交易很公平，你可以完成任务，我们的战队也可以获得应有的权利。”
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一刻我一点不害怕，这么长时间这么多次面对死亡，我还是第一次这样淡定，没有害怕的感觉。
其实我根本不是有恃无恐，以王芳现在的状态，她完全可能杀死我的，一个连亲姐姐都不留情的人，对我会留什么情面呢。
王芳冷笑了一声。
“好，如果你真的这么愿意，我成全你。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也许听了以后，你会改变主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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