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阴恻恻地笑问：“我看你的六级晶核不错。”
“啊？”白杨愣住，看着温暖的眼睛，那眼神，有惶恐、有震惊！
“取了晶核又不会死！”温暖继续道。
那声音，虚无缥缈，仿佛来自地狱一般。
“不会死吗？”白杨讷讷道：“那，可，可以？”
“白队长，白队长，你怎么了？”
耳边传来的声音拉回白杨的思绪，他恍惚回过神来，发现身体不知不觉间出了一身冷汗。
刚才的对话，是他出现幻觉了吗？
他扯了扯嘴角，一时间不敢看温暖的眼睛，有些心虚地说道：“楚爷，抱歉，刚才我们说到哪里了？”
温暖不咸不淡开口：“你有一颗五级晶核！”
“哦~”白杨呼了一口气，问：“那，楚爷的意思是……”
他看向温暖，目光切切。
温暖沉默半晌，开口：“五级晶核，还行！”
白杨兀自悄悄呼了一口气，回想到刚才那迷幻的一幕，还有些后怕。
半小时后，物资清点完毕。
白杨签上自己的名字，这笔交易算正式完成。
他从内兜里掏出一枚晶核，问道：“楚爷，营养液……”
温暖接过晶核，随意扔进空间，“不保证能治，走，先看看去！”
白杨‘哦’了一声，立马前头带路。
整个营地非常大，没有交通工具，全靠双脚走路。
两人走了半小时才到居住区！
白杨带着温暖进入一个帐篷，“章启，我来看你了。”
里面的人正拄着拐杖在练习走路。
其实也不是练习走路，而是在挪动。
他伤到了神经，下半身早就没了半点知觉，只是瘫软地挂着，看着像一个正常人。
章启全身力量全在两只手臂上，两根拐杖和虚站着的腿勉强保持平衡，想要移动非常困难。
他满脸都是豆大的汗水，衣服脏兮兮的，手上也有不少破皮，显然在白杨来之前没少摔跤。
他听见声响，抬头看向门口，“队长，你怎么来了？”
说话间，他身形摇摇晃晃的，几欲跌倒，白杨急忙上前把人扶住坐在了床上。
“身体没好透就别老是下床。”
章启不语，脸上闪过一丝悲凉，他看向一旁的温暖，勉强提起一丝兴趣：“这位是？”
“这是楚爷，帮星火送来了物资。”
章启‘哦’了一声，“挺好的，战友们能吃饱饭了。”
白杨从兜里拿出纸张，交给章启，“你的转业书下来了，过两天我安排人送你回家！”
听到回家两字，章启瞬间情绪激动，“我不回，再康复训练几个月，不，一个月，我的腿会恢复知觉的，队长请你相信我。”
他越说越激动，“我还能上战场，我不回家！”
说着，他拿起一旁的拐杖，不管不顾就要站起来。
白杨急忙把人压住，他扭头给温暖示意，“楚爷，要不，你来看看！”
章启听到队长的声音，眼里闪过一丝希冀，“队长，他会看病吗？”
“让楚爷先给你瞧瞧。”白杨虽然给了晶核，但是他也没敢把话说得太满，怕到时候章启空欢喜一场。
温暖走到章启面前，声音淡淡道：“躺下。”
章启听闻，立马乖乖地向后倒去，眼神切切地盯着眼前的人。
“医生怎么说的？”温暖弯腰，随意在他身上摆弄。
“腰椎，颈椎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最开始的时候，除了头，全身哪里都没了知觉，后来动了手术，上半身才恢复正常，不过这下半身就……”
章启着急问：“怎么样？楚爷，能治吗？”
温暖起身，从空间掏出一瓶营养液，“喝吧！”
“这……”章启疑惑看向白杨。
白杨哭笑不得，他率先接过营养液打开瓶盖，“还傻愣着做什么？快喝啊，这可是营养液！”
“营养液？”章启知晓这东西，便迫不及待接过，仰头喝下！
温暖疑惑：“中央基地没少向我购买，你们没有分到吗？”
白杨：“几年前是有的，不过也没多少，我们都是急救的时候拿出来用，后来星火营养液产量少，我们这些位于偏远地区的就更没了。”
温暖了然，最开始她以为营养液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卖的时候也丝毫没收敛着。
后来因为抬价等各方面原因限制了营养液的出厂数量。
再后来，她得知营养液是吱球的海洋时，她的心态已经完全变了！
吱球是吱吱的星球，它有自己的循环，不该为温暖所用，也不该为地球买单。
“起来走走看。”温暖道。
章启疑惑，这么快的吗？
他试着感知一下双腿，突然看见自己的脚动了动。
他惊喜地睁大了眼，“我有感觉了，队长，我有感觉了！”
白杨试着拍了拍章启的腿，他的脸上也有些激动，“真的有感觉了吗？”
章启激动地拄着拐杖起身，双脚定定地站在了地上，再也不是虚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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