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看来，霍氏集团董事长的位置，你还没坐热，就要换人了。”
霍荣莘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嚣张地坐在硕大的转椅上。
开心地跷起腿，打开抽屉，点着雪茄。
“儿子，你父亲回来，要是和我打官司，重新争之前离婚的财产怎么办？”
顾芝华拉着他的胳膊，担心地问。
“放心吧，妈，要打就让他打。我现在是霍氏唯一的独子。霍文熙一个女孩，能成什么大器。这霍家和海外家族信托基金，只会有我一个人的名字。”
“哼，我以为你快要结婚了，应该长些格局和眼界了。没想到出了事情，还是只想到自己。我今天来，是告诉你，如何解决问题和处理公关危机。恒东集团的股票已经大跌了。旗下关联的子公司，也受到了巨大影响。如果不能很好地处理，霍氏股价大跌，估值减半。到时候你资产缩水，我这边大把霍氏黑料，我不介意再火上浇油。到时候变天的就不只是霍氏，还有上城的富豪榜，也会重新洗牌。”
“什么意思？”
“霍氏最大的优质资产，早就被我转移了。叶氏的优质资产，已经全部变成我名下的子公司。我可以拆了叶氏，也能拆了霍氏。我狙击股价的本领，在我之前做空名城的时候，你应该见识到了。”
“臭小子，威胁我？你以为霍振东能放过你吗？”
“你怎么知道，爸爸就不知道呢？说不定他早就知道，是他压着不曝光。如今可能得罪了人，别人曝光，以求报复。”
“我不信，如果爸爸知道，怎么可能会把霍氏家业，交给你一个外姓人。”
“爸爸早就抛弃传统继承人那套，不然也不会让我们两个轮替做管理。既然他能引入国外先进的管理机制，你就该知道，他更倾向现代管理人制度，能者上位。就算是霍文熙，也有可能是你的对手。”
霍荣添俯下身，眼神死死压制，坐在椅子上的霍荣莘。
单手撑着桌子，修长的腿；
一直挺立，一直屈膝。
活脱脱的上位者。
“就算爸爸有意找职业经理人管理公司，你也未必会是他的最佳选择。你是不是过于自负了。要是父亲早就想把霍氏交给你，合并让我们竞争这么多年？”
“那你不如反过来想一想。如果爸爸不把公司交给我，为什么还要顺了周富深的意，给我安排联姻。或者说，你其实比我更适合联姻。”
霍荣莘眼角微微震了一下。
“与其说，是我们两个竞争。不如说父亲其实早就希望我成为霍氏的领头人。不然也不会一次又一次机会，让我在集团大展拳脚。你是商人，他也是。大家都是成年人，只看利益。如果这件事，真的被外界做实，获利者大把，失利者，只会是你和我。哥哥，你是聪明人，我们争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把蛋糕做大吗？更何况，你手里的筹码和棋子，现在适合all in吗？如果你能真的趁这次搞掉我还好；搞不死我，只会让我更强大。”
霍荣莘不动声色，眼珠转了一下：“你想怎么样？”
“对外否认传闻，查出幕后黑手。稳定股价。”
男人直起身，转身看着顾芝华。
“妈，您尽快发表声明，否认传闻。我会找出幕后黑手，说服爸爸，不要报复你。你背叛他这件事，换哪个男人都受不了。”
“臭小子，你玩我呢？刚还说爸爸说不定知道？”
霍荣莘迅速起身，反向压迫性看向他。
厮杀的眼神，再次释放血腥。
嘴角微微上挑。
“我是说，爸爸就算不知道，也未必会牺牲我的位置。毕竟，他看中我的能力。我是在和你谈条件。如果依然是我们两兄弟斗，饭还烂在锅里。要是，我用另一个家族的身份和你斗，损失的，是你和我。得力的，是身后的酒囊饭袋。你不是一直知道这个道理吗？爸爸教我们，家和万事兴。我们不和，外面就赢；我们和，外面就抢不到我们。”
“霍荣添，你下这么大一盘棋，你不累吗？”
“能赢就行。”
霍荣莘不否认他说得对。
眼下不团结，对自己没有利；
倒是便宜了别人。
损人利己的事情，他愿意做。
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没理由做。
“先按照他说的做。我会让公关团队，尽快拟定公关稿。”
霍荣莘思索数秒后，暂时决定妥协。
看向顾芝华。
顾芝华其实也知道霍荣添说得是对的。
丑事不可外扬；
毕竟这是家事。
“反正，董事长的位置，早晚是我的。再让你做两天。”
霍荣莘拍了拍他的肩膀，假意掸灰尘。
霍荣添回到半山别墅，已经是半夜。
辛素妍累的，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一天的心情，随着新闻的变化，起伏不定。
从重磅热搜，到公关发声明、起诉；
否认传闻，及发布霍氏最新重大合作项目。
一整套行云流水的完美公关操作；
一看就是霍荣添的手笔。
想必，他早就知道真相。
听到男人拖着疲惫的脚步走近；
辛素妍一个激灵，光脚小跑到他身边。
“就算开了地暖，谁许你光脚的。”
霍荣添扔掉手里的外套，一把抱起辛素妍。
瘫倒在沙发，松了松衣领。
“荣添，你是叶家子孙的传闻，是真的吗？”
霍荣添揉捏睛明穴，一脸疲惫。
“如果是真的，你会怎么看我？”
霍荣添直起身，即使困倦，也想听听她的想法。
“你还是你。又没有变成别人。”
“但如果我姓叶，不姓霍。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我不会看不起你。你就是你。闪闪发光，像太阳一样的霍荣添。从我第一次见到你，你的眼里，充满了温暖的阳光。直到现在，我还喜欢那个总是意气风发的你。”
“即使是太阳，也有悲凉的底色。有黑夜，有冬季，有乌云密布的阴雨天。”
“但他们遮不住总是闪闪发光的太阳。自带能量的太阳。就算秘密公之于世，挡不住你的耀眼。你辛苦建立的王国，不会因为你姓霍还是姓叶，就解散。”
霍荣添牵起她的手：“传闻是真的。我是叶勤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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