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惨惨，瘆人慌。
……
这片山头很大，林子很密，顾亿很容易找到一处洞穴。
她寻了处平坦处，将商南容放下。
可能是因为受伤，幻灵丹失了药效，商南容现出本来面目，包括女子身形。
顾亿撕开她上衣，一眼看到一个血洞，血虽勉强止住，伤口皮肉翻卷仍很可怖。
顾亿抓起一把草药，在嘴中咀嚼成糊。
这是刚在来路上采摘的。
灵气微弱，不算珍贵，但是商南容的伤势也不涉及灵核，只是位置麻烦，靠近心脏。
但依照灵师体质，应当不会致命。
将药糊敷到伤口处，顾亿又撕裂自己衣服下摆，包扎起来。
刚包没一半，商南容忽然睁开眼睛，一把将顾亿推开。
“走开！”
顾亿猝不及防，跌了一跤，见商南容拢着衣领，雪肩微露，长发如瀑落下，遮掩她一半面容，美丽又冰冷。
后知后觉，顾亿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
“你不要生气，不是你想的那样，”顾亿摘下微尘，“我也是姑娘，没有占你便宜！”
商南容看顾亿真容，微微一愣，很快移开目光，不悦重复：“出去！”
“可是你的伤……”
顾亿刚说了一句，就被商南容打断：“我自己会处理，你出去！”
顾亿没法，留了一句“那你需要帮忙就叫我”，然后出了洞。
她站在洞外，重新套上微尘，女鬼跟着飘了出来。
“这姑娘身材不错！我喜欢！”
顾亿没吱声，她一门心思只顾救人，哪里去注意什么身材不身材？！更何况，她有的她也有，有什么好看的？！
不，不完全是这样。
顾亿蹙眉回想片刻，问女鬼：“你看到了吗？”
女鬼答：“胎记。”
顾亿点头：“怎么那样红？”
顾亿不是没见过胎记，但是像商南容胸口下方，那样红艳若血的胎记，但是头一次见。
她甚至一度以为那胎记也是伤口，还搓了搓。
“那样的颜色和形状……”顾亿道，“是不是纹身啊？”
女鬼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沉默片刻，忽然道：“我从不发善心，但对于你，我愿意再次破例，这也将是最后一次。”
她看向顾亿，声音幽冷又奇怪。
“现在，进入洞中……”
“举起你的剑……”
“将她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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