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办公楼的路上恰好遇到李同志，江天歌换了一番说辞说道：
“我们部里的同志，都非常谦虚踏实，这是非常美好的品质，但是，有时候，过于谦虚踏实了，又会缺少一股勇往直前的冲劲。”
“就比如这次，部里的同志们都非常关心和支持【网络信息情报安全中心】，都很想申请加入，与您一起开疆拓土。”
“但是，因为听到说要参加考试考核，不少人就谦虚谨慎起来了，对自己不够自信，犹豫着不敢报名。”
“李同志，我看不如这样，我们不如省去报名这一步，让大家统一都参加考试考核，这样一来，大家也不会有那么多心理负担了……”
一旁听着江天歌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郭凯：“……”
这样一来，不是没有心理负担，而是人人都心理负担加重，晚上都要睡不好觉吧？
虽然还没看到江天歌出的选拔考试题目，但考试考核的内容，都是涉及计算机方面的专业技能，他是知道的。
整个安全部，有计算机的专业学历，或者曾经从事过与计算机相关工作的人，两个巴掌都凑不齐。
让所有人都参加考试考核，一百个人里，有九十九个是陪跑的。
郭凯看了一眼江天歌，他记得，前几天，江天歌跟他要了一份部里各科室的人的学历和履历背景统计表，这个情况，江天歌肯定是知道的。
明知情况，还提这样的建议，什么目的，不言而喻。
江天歌注意到郭凯的目光了，她一点都不躲闪，大大方方地让郭凯看。
对，她就是故意的，那又咋了？
他们不是在背后蛐蛐她吗，她光明正大地报复回去，也不过分吧。
而且，这个方法，一箭多雕，一劳永逸。
他们自己考过试，清楚地知道了自己的能力，以后看他们谁还有脸质疑【网络信息情报安全中心】的人。
江天歌看向李同志，等着他的回应。
而李同志呢，也是一个妙人。
江天歌并没有把自己的话说得天衣无缝，李同志肯定也是听出她的意图了的。
但是，李同志并没有否定江天歌的提议，考虑了两秒后，他点头说：“嗯，让大家都参加考核，扩大参与人数，确实是能择优录取，优中取优，挑选出最合适的人。”
江天歌笑着，附和着点头：“对对，李同志您说得对，我们要择优录取，优中取优！”
“……”听着江天歌和李同志的对话，郭凯沉默了一秒，随后很上道地接话说，“待会儿我让办公室发通知到各个科室。”
中午听到江天歌说的时候，不少人心里还存在着侥幸，觉得领导不一定同意江天歌的提议。
但是，现在正式通知都下来了，众人傻了。
这是来真的啊？
……
下班回家，江天歌先去通知李敬伟他们，让他们收拾收拾，准备要“鸟枪换大炮”了。
江天歌之前都没有跟他们透露过任何消息，现在突然把消息放出来，李敬伟几个都愣了好一会儿。
现在是大四上学期，开始要考虑毕业去向的陆绪莹瞪圆眼睛，惊喜地问：“老大，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就可以带我们进安全部了？”
江天歌认真地纠正道：“不是我带你们进，是要靠你们考进去。”
“这次的竞争非常激烈，安全部所有的干部都参与这次的考试考核，他们的能力都非常强，你们不一定能考得过他们。”
“我是用【精忠报国联盟】的名义给你们报名的，你们都争气点啊。”
“考不过安全部的人不丢脸，但要是考个很低的分数出来，以后到外面，可别说自己是【精忠报国联盟】的人，也别和别人说认识我……”
江天歌表情认真，李敬伟几个都没有怀疑她的话，都点头承诺说一定会做好准备，考出好成绩。
放完一圈烟雾弹，江天歌满意地回家了。
“走，我今天心情好，请你去吃好吃的！”一进门就看到陆正西，江天歌高兴地招呼他说。
拉着陆正西去胡同外面，把想吃的零食小吃都买了一份，江天歌才抽空问：“你刚才和我爸说什么了？”
她刚才回到家的时候，看到陆正西是从江援朝书房方向出来的，两个人的神情和状态，看着都挺严肃的。江援朝的表情中，似乎还带着一些看不太明白的复杂。
江天歌一边吃着烤串，一边猜测问：“难道是又有什么突发事情了？”
陆正西摇头，“不是。说的是其他的事情。”
江天歌手上的烤串吃完了，陆正西把自己手上的递过去。
见陆正西没有继续要说的意思，江天歌心里嘀咕了句“神神秘秘的”，就没有再多问了。
……
为了不影响大家正常上班，【网络信息情报安全中心】的选拔考试是安排在中午进行的。
午饭结束之后，所有人坐进安全部的大会议室里，一起参加考试。
江天歌把“公平公正，公开透明”这八个字执行得相当到位，第二天中午，就把考试成绩公布在办公楼前的布告栏上。
看到自己名字后面对应的分数时，不少人都眼角抽搐。
三科室的莫少君悄声跟同伴说：“等晚上天黑了，偷偷来把名字扣掉，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同伴怂恿道，“你别只扣自己的，多扣几个，就不会怀疑到你身上。你晚上来的时候，顺手把我的也扣了。”
莫少君：“……”
算盘珠子都蹦到我脸上了。
“你们俩一个二五，一个三八，着什么急，下面还有个位数的呢。”
莫少君和同伴往下看，确实是看到有个位数的，人数还不少。这么一对比，他们的成绩似乎也还不错？
但……不向前面满分的看齐，反而和后面差的比较，好像也不是一件多光荣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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