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栋别墅都恢复了安静的状态。战念北亲了亲商予的额头，不带任何的情欲色彩。一颗心被揪的生疼，还有后怕，怕她开车来的路上，万一出了什么事，那样的话，他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他缓缓开口：“我做过最错误的一件事，是答应秦教授，和秦迎试试看，试着谈恋爱。我和秦迎16岁就认识了，我很早接触家里的生意，认识了秦教授和他的女儿。所以，秦迎16岁开始追我，没答应她，就是单纯的不喜欢，没感觉。”
“4年前，秦教授查出了早期胰腺癌，他托我多照顾秦迎，我当时没往感情方面想，看在秦教授对磐融医疗的贡献，也看在他和战家的交情。后来，他恳请我试着能不能和秦迎相处。我没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好像答不答应，都有点残忍，虽然我很清楚，感情最不能拖泥带水。”
“也就是这样，我和秦迎之间，不冷不热，聚少离多，满打满算，用1年来谈恋爱，用2年来分手，她一直不同意我单方面提分手。其实，我从第一次跟她说分手，就是决定好了的。”
“秦迎追了我10年，差不多吧。我现在都说不清楚，到底是我耽搁了她，还是她执念太深。两周前，她回来了，因为H大经济学博士学位一直没拿到，读书和工作，她不能很好的兼顾，学位的事情就一直拖着了。”
“我没有主动联系她，她给我打电话，说子宫息肉，需要手术，问我能不能去医院帮她签字。毕竟，秦教授不在了，她在江都也没有其他亲人。我原本没答应她，大家都算是朋友，我把事情交给了商维，让他帮忙签字，刚好预约手术的那天，商维和秋雅计划要到江都的。”
“好巧不巧，彦辰那边，燕都的工地出了事故，死了人，明家的工程很多都是你们家的，又是燕都，商维脱不开身，苏沐也跟着去了燕都。最终还是我去陪秦迎。”
“如果是秦迎安排人这么做的，我不会念及旧情，秦教授的面子也不行。如果不是她，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放过这个人。”
战念北的语气过于笃定，他没再说话，似乎在思考盘算什么。
他说的关于燕都工地的意外事件，商予大概知道。
商予依然保持坐在他腿上的姿势，看着他，抿着唇瓣。她相信他说的，可心里还是很不舒服，他和秦迎之间，有十几年的共同回忆，好一个前任杀。她承认，不管他们此前是什么样的关系，虽然已经分手了很久很久，她还是难受，吃醋，在看见照片的那一瞬间，她很痛苦。
想到这，商予用牙齿咬住了下唇，难以掩盖内心的难过。
战念北用指腹把她的下唇从牙齿中抠出来，轻轻抚过，然后在她柔嫩的唇瓣上亲了一下。
“以后遇见什么事，直接来问我，不要跑掉，我担心，害怕，更心疼你。你放心，我只爱过你一个人，以前没有爱过其他人，以后也不会爱。至于过去发生过什么，我的错，我来弥补。我说的是弥补你心里的不舒服，弥补你的难过。不是对别人弥补。”
说完，他把商予紧紧抱在怀中。
说了半天，抱了半天，商予才发现战念北只穿了一件衬衫过来，没有外套。1月的江都下雪的时候气温会降到零下二三度，天气好白天最高温也不超过10度。
这会儿，行政划分上属于西子城远郊的山上，应该有零下五六度。
战念北的西装外套留在了公司，冷静和理智告诉他应该先回家看看。他从公司报告厅直接到车库，顾不上穿外套。看完商予手机上的短信和电脑上秦迎的照片，他拿着商予的手机直接出了门。到了以后，把车停在商予停车的旁边，只穿一件衬衫，一路走过来。
这栋别墅常年有人打扫，却没人居住。商予进门只顾着伤心难过，暖气都没开。
“你就穿这件衬衫来的？”商予看着战念北。
“嗯，着急，顾不上。”
气消了大半，她从他身上起来，说了句“我去开暖气。”
“等我，我去。”战念北从床上起身。
地暖的温度没有那么快上来，战念北把空调也开了。商予很久没来过这边，不过房间里面留的几件衣服和睡袍都是干干净净的。
战念北把浴缸的水放满，氤氲的水汽很快浸润了他西裤矜贵的布料，顾不上自己，他把商予抱到浴缸里，让她在热水里找到温暖舒适的状态。而后，他脱掉身上的衣服裤子，迈了进去。他抱着商予，在她耳鬓厮磨，吮弄着她娇嫩的耳垂，声音带着几分暗哑：“宝宝。”
回应了一声“嗯”，商予的背，靠在他的胸膛。
“怎么开车开了这么远，开到这里来？”战念北问道。
“上了高速原本也没想着去哪，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待会儿，不知不觉就到这附近了。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商予哭过，还带着几分鼻音。
“车上有定位，我跟着过来的。”战念北没有隐瞒。
两个人抱着，沉默了片刻，战念北轻轻捏着商予的下巴，把她的头转过来，从她的额头、鼻尖吻到嘴唇，下巴，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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