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红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捏着一杯早已凉透的茶，眼神阴郁地盯着门口。自从她父亲和弟弟被人带走，后续传来消息说上面查获的证据清楚完整，她就知道，赵家完了，可是能够提供如此精准证据的一定是内部的人，而自己没有被带走调查，就说明自己不能动可能是要保护某个人，这个人就呼之欲出了。这个男人一定会回来——但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他这些年搜刮的财富。
果然，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李怀德推门而入，脸色阴沉，目光里透着算计。他扫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赵红缨，冷笑一声：“哟，还没跑呢？”
赵红缨放下茶杯，嘴角扯出一丝讥讽的笑：“跑？我为什么要跑？我又没犯法。”
李怀德懒得跟她废话，径直走向卧室，拉开衣柜，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他又翻箱倒柜，把抽屉、暗格全都检查了一遍，脸色越来越难看。
“别找了。”赵红缨倚在门框上，慢悠悠地说道，“你的东西，我已经替你‘保管’起来了。”
李怀德猛地转身，眼神凶狠：“赵红缨，你别找死！”
赵红缨丝毫不惧，反而笑了：“怎么，想动手？李怀德，你现在可不是什么李主任了，没了赵家，你什么都不是。”
李怀德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行，算你狠。说吧，你想怎么样？”
赵红缨直起身，走到他面前，一字一顿道：“很简单，咱俩不能离婚，我要你和我一起收养我侄子，否则——”她眯了眯眼，“你那些见不得光的账本、贿赂记录，我可都留着呢。”
李怀德瞳孔一缩，没想到她手里还捏着这样的把柄。他咬了咬牙，冷笑道：“赵红缨，你可真是我的‘好妻子’啊。”
赵红缨轻哼一声：“彼此彼此。”
两人对视片刻，空气中仿佛有刀光剑影。最终，李怀德妥协了：“好，我答应你。可以把他记在我们名下，但是我不会再和你住在一起，我以后做什么你都没有权力管，我也不会管他，毕竟谁也不会管一个跟自己有过节的人。”
赵红缨摇头：“行，我们也不用你照顾，你的那些见不得光的钱我要留下一半，作为你对我们家的补偿。”
李怀德盯着她，忽然笑了：“行，那就这么办。不过——”他语气陡然转冷，“你要是敢耍花样，我保证，你会比赵鸿成死得更难看。”
赵红缨面色不变，淡淡道：“放心，我比你更懂规矩。”
李怀德冷哼一声，转身离开。门关上的瞬间，赵红缨的笑容彻底消失，她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李怀德站在轧钢厂后勤办公室的门口，手里攥着一沓文件，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曾经风光无限的厂领导，如今却沦为一个普通文员，每天整理报表、抄写材料，甚至连工人都敢对他吆五喝六。更让他窝火的是，许大茂那个小人居然摇身一变成了轧钢厂革委会副主任，整天背着手在厂里晃悠，见了他还要阴阳怪气地来一句：“哟，李主任——哦不对，现在该叫李文书了吧？”
“妈的！”李怀德一脚踢翻了脚边的板凳，办公室里的人纷纷侧目，但没人敢吭声。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转身拿起了电话。
军区大院，王秘书办公室。
“王秘书，我是李怀德
王秘书听出是他，眉头一皱：“李怀德，你有什么事？”
“王秘书！”李怀德强压着怒意，咬牙道，“我想问问，为什么许大茂能当革委会副主任，而我却只能做个文员？我戴罪立功，难道就换来这个下场？”
王秘书冷冷地看着手中的文件，语气平淡：“李怀德，你能保住工作已经是首长的恩典了，别不知好歹。”
“恩典？”李怀德冷笑，“那许大茂凭什么？”
王秘书合上手中的文件，眼神锐利：“因为许大茂没有收留赵家的独子。”
李怀德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色骤变：“你是说……赵鸿成的儿子？”
“没错。”王秘书站起身，语气冰冷，“赵家倒台后，那个孩子被你妻子赵红缨暗中安排到了乡下亲戚家，你以为没人知道？首长最恨的就是两面三刀的人！”
李怀德额头渗出冷汗，急忙辩解：“那孩子才五岁，跟赵家的事没关系，我只是……”
“只是什么？”王秘书打断他，“李怀德，别装了。你帮你妻子留着赵家的血脉，不就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吗？可惜，你的小心思，首长看得一清二楚。记住，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没人会用不忠诚的人。”
李怀德哑口无言，拳头攥得咯咯响。
王秘书瞥了他一眼，语气缓和了些：“回去吧，好好当你的文员，别再惹事。否则——”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下次可就不是降职这么简单了。”
挂了电话，窗户忽然被风吹开，冷风吹得他浑身发凉。
他抬头望向阴沉的天，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癫狂：“好啊，都算计我是吧？行，咱们走着瞧……”
许大茂靠在革委会副主任办公室的椅子上，皮鞋翘在办公桌上，手里捏着一支烟，眯着眼睛吞云吐雾。他盯着墙上"抓革命、促生产"的标语，嘴角勾起一抹阴笑。
"李怀德这个老王八蛋，现在就是个破文员，看老子怎么慢慢玩死你......"许大茂掐灭烟头，突然又想起傻柱那张总是跟他作对的脸，"还有那个傻柱，仗着是食堂主任就敢跟我叫板？这回非得让你们俩都吃不了兜着走！"
他猛地坐直身子，拉开抽屉翻出一本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厂里人的黑材料。手指在"何雨柱"和"李怀德"两个名字上来回摩挲，突然眼睛一亮。
"有了！"许大茂一拍大腿，"李怀德不是管着后勤仓库的登记吗？傻柱食堂不是天天要领物资吗？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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