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那种香气只是某种药物的效果，而不是她本身的体香。
不过，这并非让他不耐烦的原因，艾尔莎办事能力不错，单纯做个助理绰绰有余，但她和某些女人一样，对自己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严重影响了他的心情和工作效率。
贺凛觉得自己或许应该考虑换一个助理了。
艾尔莎面色不渝地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愣愣地望着屏幕，眼中带着几分困惑。她一直以为贺凛对她有好感，否则也不会选她做助理。以这个男人身份地位以及高冷的性格，其他女人根本没有机会接近他，但他并不排斥自己，有时候甚至会主动要求她待在他的办公室办公。
但最近一两个月，他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表面似乎没什么不同，但言语举止间的疏离却很明显。
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无意中做了什么让他讨厌的事？
艾尔莎仔细回想这几个月的工作情况，自认尽职尽责，从不多话，从不过界，顶多就是隐晦地表达一下自己的爱意，但这也是建立在贺凛对自己另眼相看的基础上。
作为他身边唯一的女人，她难道不是特别的吗……
贺凛处理完手上的工作，揉了揉眉心，点开光屏，拨通副官飞拓的讯号：“查得怎么样了？”
飞拓：“已经查到了，根据艾尔莎助理三个月前的购物清单来看，您要找的东西，应该就是这家名为‘花花世界’的网店出售的凝香丹，4星下品，评价非常不错。属下订购了三颗，一颗送去了化验室，另外两颗，贺爷打算怎么处理？”
“晚上先拿过来给我看看，剩下的等化验结果出来再作打算。”
“好的。”
晚上，贺凛洗过澡，穿着一身宽松的浴袍坐在床上，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瓶子，入手冰润，色泽剔透。
细细打量了一会，贺凛拧开瓶盖，随即便闻到一股熟悉的清香，比之前在艾尔莎身上闻到的更加清新自然。额头的疼痛，再次得到缓解。
贺凛将瓶口凑在鼻间，眉头微微舒展，全身放松。
几分钟后，他放下瓷瓶，打开随身智脑，点开飞拓传来的资料，里面记录的是关于那家网店店主的调查结果。
洛伊，21岁，千崇自由联邦公民，精神力等级D。三岁时父母双亡，被共济孤儿院收养。今年五月毕业于贝利弗医学院，成为一名三级认证治疗师，回国后在星网开了一家名为“花花世界”的网店，主要出售一些常规药物和特殊功能药物。
贺凛随后意外发现，这名叫“洛伊”的青年竟然也和他一样，是那起坠机事故的幸存者，倒是挺有缘分。
不过21岁就成为三级治疗师，想必在医药方面颇有天赋。只是一名三级治疗师，可以炼制出如此高品质的药物吗？4星中品的常规药物，别人或许不会留意，但以贺凛的见识，绝度相信这不是一般治疗师能够做到的。
调查资料中显示，洛伊虽然获得了大笔赔偿，但他将其中80%的信用点都捐给了抚养他长大的共济孤儿院，只留下一小笔，作为开店和租地的启动资金，根本不可能购买昂贵的中高阶材料。也就是说，他所出售的4星中品药物，全都是用低阶材料炼制的。
仅用低阶材料，便炼制出突破中品的常规药物，而且效果达到了4星！
贺凛敢肯定，就算是身为8级治疗师的佐格也无法做到这一点。
贺凛拿到快递后，还没来得及细看，便接到艾尔莎的通报：“大人，季景泽先生到访，不知您是否接见？”
季景泽？
贺凛看向身旁的飞拓：“你们找过文泰大师了？”
季文泰是季景泽的爷爷，自由联盟唯一的9级大药师，堪称国宝级存在。不过，他已经退隐七年了。
飞拓回道：“佐格确实找过文泰大师，只是一直没有得到明确答复。”
贺凛点点头，不再多问，吩咐艾尔莎请季景泽进来。
季景泽长相清俊，身姿笔挺，举止投足间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冷傲，二十五岁便成为5级认证药师，精神等级B，被视为文泰大师的后继者。
“贺凛大人，你好。”季景泽朝贺凛微微颔首。
“不必客气，坐吧。”贺凛问道，“文泰大师近来可好？”
“托大人的福，一切安好。”季景泽的目光隐晦地扫过面前的男人，下意识想要探测他的精神力，却被一股无形的威压阻挡在外，让他动弹不得。
贺凛面色平静地望着他：“季少此次前来是为了……？”
季景泽表情僵硬地收敛气息，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盒子：“爷爷托我给大人带一件东西。”
飞拓上前接过盒子，检查之后，才将它递给贺凛。
“这是爷爷亲手炼制的伪神丹，3星上品。”季景泽解释道，“服用之后，可以暂时将精神力‘恢复’到巅峰状态。”
所谓的“恢复”，并非真的恢复，而是一种特殊伪装，主要效果就是让受损的精神力看起来与平常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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