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池余有些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思绪一时有些乱。
这两个星期，除了白天跟卡卡他们三个人四排训练外，晚上十点过后，他还会跟顾远双排打联合狩猎，一排就是两个小时起步。
不仅如此，让池余有些头疼的是，在他们双排的时候，顾远居然还是全程开着直播，起先他还是有些紧张，害怕自己打的不好拖后腿，但渐渐的他也慢慢适应了。
“我，解释了。”池余神色平静的解释道：“微信上，说了。今天要考核，昨天早睡了会。”
话音落下，顾远故作恍然大悟的“啊”了声，尾音拉长，声调懒散至极，“我好像....似乎并没有收到你的消息。”
“Echo，你不会给我拉黑了吧？”
闻言，池余心里一咯噔，漆黑的眸底闪过一丝迷茫的神色。他紧张的下意识伸手想要去拿口袋里的手机，想要证明自己是真的解释过了。
站在一旁全程目睹的程至启嫌弃般的“啧”了声，看着顾远责怪道：“Reset，又开始闲的你难受了？！”
“这一天天的！”
顾远轻笑了声，急忙的伸手按住了池余想要拿手机的手腕，“逗你呢！我说的你怎么全都信。”
池余想要拿手机的动作一顿，视线先是落在搭在自己手腕的手，随后一点一点顺着手腕往上，最后抬起脑袋看向站在面前的顾远。
他抿了抿唇，犹豫片刻，随后抽出自己的手腕。
见状，顾远出神的看了几秒自己落空的手，反应过来后，他重新抬眼看向池余，小心翼翼道：“生气了？”
说着，他紧张的舔了下自己的唇，“哥跟你开玩笑呢。”
池余目光微动，看向顾远的眼神中透着几分，似隐忍又克制的情绪。
沉默几秒，他像是败下阵来的逃兵，先一步移开了视线，声音发苦道：“没有。”
注意到他的反应，顾远有些出神的收回自己的手，看向他的目光中多了一份落寞的神色，心口隐隐作痛，慌乱，不安，无措的情绪瞬间占据了他的五脏六腑。
他轻笑道：“没有就好，一会.....就要考核了，别紧张。”
话音落下，池余神色如常点了下头，“嗯，我先上去了。”
说着，他也朝着程至启点了下头，随后没有丝毫犹豫的抬腿往二楼走去。
池余心情复杂的一步步往二楼走，心口起起伏伏的矛盾情绪出卖了他自认为的表面镇定，刚刚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那越界的心跳声，每一下都带着不安。
这段时间，池余无数次的警告自己不能越界，可每当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的身影，心跳便会先一步出卖自己自认为的克制。
他清楚的明白，自己对顾远的感情早已经超出了一个普通朋友，队友的界限。
每当顾远随意的靠近的瞬间，他都会下意识移开视线，生怕自己的目光出卖自己的私心。
怕他知道，又怕他不知道。
池余一遍遍告诉自己“远哥只是队友，他永远不会喜欢一个男生。没有人希望自己喜欢上的是和自己的同性。”
“即使有，那......永远也可能不会是远哥。”
直到池余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顾远才收回视线，他有些难受的轻叹了一口气，心情五味杂陈的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看顾远这副吃瘪的样子，程至启有些幸灾乐祸的乐了两声，“惹毛了吧，你说你天天老逗人家干什么！”
“你别告诉我，你跟Echo相处这么久了，他什么性子还没摸清。”
顾远单手插兜，长腿一迈，坐在沙发上，“老程，我最近有干什么缺德事吗？”
程至启挑眉，打趣道：“你干的缺德事多了，你说那件？”
“我说正事。”顾远一脸认真的看过去，“我怎么感觉，池余最近一直躲着我，人也跟我生疏了些。”
“难不成....你们背着我跟他说我坏话了？”
程至启无语的撇了撇嘴，“哎呦，你现在是太过分关注Echo了吧？！说不定，只是最近压力大，你也少逗弄人家。”
“Echo的性子是外冷内热，能看出来他与人相处比较慢热。”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顾远双手一摊，笑道：“我怎么样了？！”
“你好着呢！”程至启缓了一口气，低头看了眼时间，问道：“上午的理论考核你还走走过场不？”
闻言，顾远收敛起笑意，神色凝重的思考了几秒，随即摇了摇头，“不了，我下午得去趟机场，时间可能来不及。”
“这样，下午的实战考核，我.....尽量赶回来。”
程至启疑惑，“机场？你去哪干什么？”
顾远偏头看了眼门口，长呼一口气，有些头疼道：“我这江山可能是要易主了，等着吧，到时候我接着人了再回头跟你细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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