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梦才明示了自己懂得穆少天以蚓投鱼的想法。
下午就出现这样的安排。他们两人心里都有点不安。
但没有人，也没有理由阻止。因此只能听话跟着。
*
车上。
梦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这辆车的味道似乎都是她难得的自由气息。
好一会儿，梦才静下来问；“吕同志，小婷的丈夫有没有到局里闹过？”
“有，几乎每天。我们已经对小婷做了孕检，她没有怀孕。报告都给她丈夫了，他还是不信，偏要亲眼见到小婷。”吕洪文说。
“你和少天是不是都觉得小婷有所隐瞒。所以才会同意我去见她，好问出些什么？”梦问。
吕洪文不惊讶梦能想到这些，他问；“那你怎么看？你能套出什么吗？”
梦摇摇头说；“不知道。能和我说说小婷身上查到什么吗？”
吕洪文直说；“她在穆氏的工程里谎报预算，从中获利。拿到的这些黑钱都通过融技集团洗到国外。”
“她的上头是李媛吗？”梦问。
“暂时查到的证据显示，是的。”吕洪文说。
“寡头的事已经板上钉钉，小婷和她老公大闹的意义是什么？”梦想了想问；“融技的话事人，韩卓是不是还抓不到。”
吕洪文点头说；“对。他推了个叫亚当的替死鬼出来。”
梦想到了什么，又问；“你有没有查过，出去的钱和回来的钱，对不对得上？”
吕洪文点了点头说；“是有些对不上。但涉及人员那么多，有人从中黑吃黑也正常。我们的人已经在细查每一笔账了。”
“那如果，黑吃黑的人是融技呢？寡头知道了会怎么想。我听说融技在M国的地位不低。曾经携手共济的友人，会不会因此反目成仇呢！”梦说。
吕洪文怔住了。他细想着梦说的话，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
寡头是黑社会发家的，他最忍不了的大概就是踩过界的行为。
“照你说的，小婷可能是暗中帮融技集团吃大头的人？”吕洪文问。
梦又觉得头疼了。顺着线推理确实如此，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见过她再说吧......对了，为什么你要选少天不在的时候？”梦突然问。
吕洪文迟疑了一下才说；“我和他虽然是高中同学。但我分得清利害轻重。说到底，这只是一次有利的合作......”
明白了，梦点了点头。这是合作，穆少天不需要知道太多的事情。
梦在心里忍不住地嘲笑了穆少天一番。原来跳梁小丑不止自己一个。
*
车子从警局的侧面开进。
下车的时候，梦看见远处正门，有不少的人举着牌子在抗议什么。
“小婷的丈夫？”梦问。
吕洪文点点头说；“他和李青，几乎是轮流来的。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些不怕事的，天天蹲在门口。”
大门外的人看见梦的身影，突然激动的喊了起来。
沈逸和沈雨腾立马护在梦的身后。
“虽然他们见到女人的身影就会喊，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事情，还是赶紧进去吧。”吕洪文说。
梦多看了一眼大门外。有个穿着格格不入的女生，与梦视线轻微接触到后，转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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