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了，我帮你把灯打开就没事了好不好？”
怀中的人执拗的摇头：“陆湛，我害怕。”
“我今晚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此时的陆湛大脑已经昏沉，行动开始驱使着他想要贴司秣再近点，更近一点。
“好。”
陆湛答应下来后司秣才松开他，任由着陆湛在前面拉着他的手腕，关上主卧的门。
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在如今危险的环境下邀请另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进门，还允许他留宿，甚至在晚上进入自己的房间。
两个聪明人从相遇那一刻的手段便漏洞百出，只不过他们都默契的选择障目罢了。
丧尸王不需要靠吸食人类的血液为食，但不代表他不会闻到司秣身上诱人的香气。
再加上病症复发，陆湛自己都没发现他看司秣的眼神有多危险。
白皙纤长的脖颈一握就断，就那么毫无防备的暴露在自己眼前。
陆湛吞咽了下口水，双手不自觉握成了拳。
司秣坐在了他的床上，膝盖下明晃晃的双腿仿佛带着致命的诱惑。
“你去哪？”
陆湛做了个违背全身细胞意愿的动作，他挪动着僵硬的双腿，极其不愿的，走向门板：
“你先睡吧，我上厕所。”
“别走，好不好？”司秣不知不觉站起身，已经走到了丧尸王身后：“你走了，我又会害怕的。”
一个人的房间很危险，有陆湛的房间更危险。
丧尸王全身热的不行，他原本想去冷水下泡到天亮降温，但此刻像是被司秣的话勾的到了理智崩塌的前兆，陆湛脑海中冒出了另一种疯狂又卑劣的止渴方式。
他回过头看着司秣，深邃的眸光像是盯着专属于自己的猎物，彼时他眼底猩红的像是充了血。
“秣秣，愿意给我当老婆吗？”
白日里听到的心声，被陆湛这么赤裸的就问了出来。
事已至此，由不得他不愿意！
“啊？”司秣装作懵懂的眨了两下眼，像是刚想起来之前心中所想似的，脸红的可爱：“我……唔！”
陆湛揽着他的后颈发狠的吻上去，迷乱中控制了力道，不让锋利的牙齿刺破他的唇。
若是见了血，他会更加疯狂。
陆湛不打算把司秣变成丧尸，做个正常人就挺好的，不必像他一样……
碰触到少年皮肤的每一处都像是烈火深处被温柔的溪水抚过，舒服的不行。陆湛算是确定，自己这该死的病又犯了。
司秣被他亲了也没有拒绝，只是愣了一下便细密的回应。在快呼吸不上来的时候轻轻推拒了下陆湛的胸膛。
下一瞬便被打横抱起，今晚的窗外难得有月光，只不过那光冷白的可怕。刚好照应在丧尸王血色加深的瞳孔。
……
…………
陆湛认为，自己的真正身份司秣在昨夜过程中九成是已经知道了。当时他的反应是什么来着？
丧尸王敲了敲脑袋，想办法平复着混乱的心绪。
等他从卫生间出来，就见客厅对面的餐桌前司秣已经坐在那里喝咖啡了。
他正揉着酸痛的颈椎，抬眼见到陆湛，顶着脖子到锁骨一连串的红青痕跟他说了声早。
陆湛嗯一声走过去，望向司秣的目光就有些闪躲：“你……”
“嗯？”
“我不是有意骗你。”
只是一开始没有把你当回事，所以认为没有必要告诉你。后来就觉得，丧尸这个身份有些自卑。不敢说。
陆湛心虚的低下头，手指忐忑的纠缠在一起。
他现在干等着司秣的反应，连他的心声都不敢听了。
“其实昨晚你要是没提出来要一起睡——”
“那你就可以一直瞒着我了？”司秣帮着他把后面的话说完了。
陆湛就是这个意思，但他说：“不是。”
沉默几秒，司秣没急着表态，看着陆湛一脸死灰的表情，还以为他要放弃，会说‘算了’。
却不料等丧尸王再抬起眸时，嘴角委屈的向下撇：“还记得昨晚你说了什么吗？”
司秣：“……什么？”
“你说愿意给我做老婆的。你不能始乱终弃。”
少年猛地被噎了一下，两边脸颊有些发烫的预兆。
“那种时候说的话……下了床谁会在意？”
“我在意。”没有犹豫，陆湛立马说。
“秣秣介意我不是正常人吗。”说着说着，丧尸王的表情像是要哭出来。他紧张的去抓司秣的手。
怎么一夜之间，两人的角色就互换了！？
丧尸王爆改哭包。
看陆湛这样子，司秣觉得自己就像个拔D无情的渣男，可偏偏用D的还不是他！
“不介意不介意。”司秣敷衍的安慰了两句，心想反正自己对陆湛也有隐瞒。
“真的？那你亲我一下表个忠心。”
“昂。”司秣蹙了蹙眉，还是顺从的在陆湛凑过来的脸上吧唧一口：“有什么可自卑的，你都不知道做丧尸王有多酷。”
要是让他摊上这么个强大的反派角色，在末世横着走。这不就是曾经在神界训兵时一人之上的感觉吗！
“做丧尸王的新娘更酷。”陆湛说道，顺着动作逮住司秣的唇讨好似的又亲了两下。
皮肤饥渴症复发了短时间内不会很快就好，以前用药熬过需要最少三个周期的疗程。他从没试过像昨晚……那样的治疗方式。
效果好像比以前都要好，不过只一次，显然还…不太够。
“明天我要回去了。”吃完早餐，司秣突然说：“所以我打算……”
“你要去干嘛？回去？回去哪里？”丧尸王一整颗心提了起来，担心自己的身份特殊，秣秣走了大概率不会带着自己。
那他还会回来吗？
短短十几秒里，陆湛甚至想到了最坏的结果。那就是其实司秣一直是骗自己的，他发现了自己丧尸王的身份，所以马上就要离开找人来捉他去人体研究。
“那么激动干嘛。”司秣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瞒着陆湛：“4号军事基地给了信号，我们马上就可以回去看戏了。”
“军事，基地？”陆湛被吸引了注意力，还想着司秣的身份竟然那么神秘，后知后觉才发现不对。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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