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霁清楚的记得当时，探测仪显示的方圆百里一切安全，并未发现虫潮的迹象，数值准确率是99.99％
除非有人动了手脚，或者刻意引虫潮袭击战舰。
“你心里已经有人选了是吗。”司秣听完后抬眸跟他对视。
陆霁轻点下头：“嗯。”
他们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同一个人。
“我可以帮你。”司秣说：“让真相大白。”
——
他们费尽心思才联系到了陆上将身边的人，结果不知道短短几十分钟内发生了什么，那封诉状又原封不动的被联邦政府驳回了！
“难道咱们对他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A的研究成果本来就有研院一份，凭什么让他独占，我不服！”
“我也是，但是不服又能怎样。你难道不怕司秣的精神力吗？他可是3S特级的人物，危险程度你难道还没有领略够？”
研究院内响起阵阵挫败的叹息声，上次被记住工牌的男人发狠的攥着拳：“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谁知道当时司秣是怎么拿到A的管理员权限的，一定是用了什么歪门邪道。”
“既然如此……为了我们的正义，看来不得不那样做了。”
沉默良久，刘副院长也下定决心，凑到悲愤的人群中将人头聚拢，小声密谋：“听说过几天司秣受邀参与一个星际顶级的AI发布会，到时候我们可以……”
“别忘了，论科研这方面我们可都是强项，随便捏造一个小型灾难都够寻常人受的！保证没问题的。”
—
几天过后，秦绪彻底坐不住，在德罗维尔教授还在授课的时间便强行将人拉走，这件事在学院内大肆传开也置若罔闻。
“司秣，今天你必须要跟我说明白，你跟陆霁……他是不是已经好了。不许欺骗我。”
秦绪一脸痛心的听见司秣平静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但是在这件事情上，秦绪心里就是很忐忑。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深深的无力感几乎将他笼罩。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秦绪几乎怒吼着，却死死压抑着情绪：“那天你身上有水妆的味道，你在掩盖什么？”
差点忘了，秦绪不是纯种血统……他自身就是一个异能力者。而他的异能力刚好是灵嗅。
“你心中已经有答案了，又何必来问我。”司秣推了推金丝眼镜，深幽的眸子淡然看向他：“秦绪，我当你是可以信任的盟友。”
“所以我的秘密你几乎都知道，所以你很危险。”
“但同时你亦是最安全的，在你保证永远站在我这一边的前提下。”
秦绪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为何短短几秒钟时间他会感觉那么漫长，甚至不敢去看司秣的眼睛。
心痛到不能呼吸，却还是执拗的问出那句话：“所以你真的打开了陆霁的自主意识权限，还爱上了他？”
“是先爱上，才决定让他原原本本的做自己。”
先爱上……秦绪不可置信的僵在原地，等回过神来司秣已经与他擦身而过，重新回去上课了。
教室内的学生频频将目光投向门口，都很好奇两位教授到底谈论了什么。
“秦教授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他们会不会是吵架啦？”
“不会吧……我觉得他们两个还挺配的。”
“以前我也觉得，但最近听说德罗教授已经有男朋友了，哎，好可惜……”
屡屡言论传进秦绪耳朵里，他只觉刺耳，用手掌挡了下温热的眼眶，逃也似的离开了古学星。
他没有目的的在战略学院中飞行，说巧不巧，通讯器的声音适时的响起，联系人是一位既熟悉又陌生的上将。
“秦先生心情不好？那真的是很巧，今天下午我刚好没有事，也许我可以做个很好的倾听者~”
“陆上将……好，那我在引力时空酒吧等您。”
“OK。”挂断通讯器，陆筠脸上笑意更浓，这次就是个套话的好机会！
“去引力时空。”他命令着自动驾驶飞船报了个地点，又直了直身子开心的吹着口哨整理仪容。
—
陆筠的飞船是联邦为他配置的军官专属，由退役船舰改造而成，要比一般的飞船飞行速度快很多。
于是当秦绪觉得自己提前十五分钟到达酒吧时，已经在一旁的靠窗座位见到陆筠在向自己招手。
“秦先生。”等对方落座后，陆筠先入为主，抬手说：“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这是店员推荐款，放心度数不高的。”
陆筠压下嘴角，自然是加了料的。
秦绪看着自己眼前那杯极其相似之前在教堂时司秣说好难喝的那一款，有一瞬的恍惚。
“没关系，这个就可以。”
一开始陆筠并不着急，只耐心的听着，等秦绪渐渐放松警惕，那杯饮料不知不觉已然下去了三分之二。
“秦先生，秦先生？”
“嗯……”秦绪闭了闭眼，感觉喉咙里那阵辛辣渐渐变得黏腻，眼周都被烧红成一个可爱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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