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还记得皓婷吗？”
“皓婷……”
“娘，就是当年差点被咱收养的那个小狐狸啊，您还记得吗？”
“记得，当然记得！”杨婵连声应道。
“她现在不叫皓婷了，叫小玉，长得水灵水灵的，老可爱，老单纯了！”
“你怎么知道？你去打扰人家了？娘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去打扰她们孙女俩吗？”杨婵的声音里多了一丝责备之意。
“娘！不是，我刚刚不是说了在买冰糖葫芦的时候遇到了个牵挂的人吗？”
“哦，你说的那个人就是皓婷！”
“对，但她现在叫小玉！”皓书再次重复道。
杨婵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那是她？你是怎么遇见她的？”
“是这样的，我今天上街的时候，看见有个丫头正被一群壮汉追着，我就上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原来，是那丫头偷了他们的冰糖葫芦。我把钱给了他们，他们才放过了那丫头，那丫头正是小玉。”
“皓婷，不对，小玉怎么会偷东西？狐妹是多么善良的精灵，按理说，她的女儿，也绝不会差呀！”杨婵不解地问道。
皓书赶紧解释道：“娘，她不是偷东西，她是甚至连偷东西和买东西都分不清，她以为街上的东西，跟家里的东西一样，喜欢就直接拿！”
杨婵点点头，关切地询问道：“原来是这样。那她受伤了没有？她姥姥没有教她法术吗？”
“她跑得挺快，没受伤，她也会法术，就因为她姥姥跟她说过，见着人别用法术，免得吓着人，她就宁可挨打，都不用法术保护自己。”
杨婵不禁扬起嘴角，赞叹道：“她真是跟你的狐妹阿姨一样，那么单纯善良！”
“是啊，但是她姥姥，就不那么善良了，我今天把她送回万窟山，我只是想进屋里去坐坐，她姥姥就阴阳怪气的，好不欢迎我！”皓书不满地说道。
“儿子，她姥姥或许是怕你想跟她抢孙女吧，那咱就到此为止，知道她们现在安好就行，不要再去打扰了！”杨婵提醒道。
可皓书却不认同，他眉头紧蹙，一脸担忧地说道：“不行啊，娘！小玉她这么单纯，一点人情世故都不知道，哪天她要是淘气还想下山怎么办？要是下山又碰见人了？她又不忍心伤害人，会不会被欺负啊！”
杨婵微笑着把手放在皓书的肩膀上，劝慰道；“儿子，娘觉得是你多虑了，小玉她算起来也有三百多岁了，会知道怎么保护自己的！我想，她应该是因为一时好奇，想到人间逛逛，碰了钉子，她会知道教训，不会上街的了！”
皓书依然很担心，“可是，万一呢？万一她不死心，她又这么不懂人情世故，什么都不知道，我好怕她吃亏！”
杨婵轻叹一口气，语重心长地分析道：
“儿子，当初你狐妹阿姨就是太懂人情世故了！所以到后边嫁了个不靠谱的五哥，也没落得好下场！所以，小玉的姥姥，估计也是这个意思！咱不要破坏她姥姥的用意了吧！”
“娘，她姥姥只教她反击，只教她不要下山，但是她既然有人形，自然就不能只是像一只小兽一样活着啊！她既然有人形，就该知道人是怎么活的，不仅如此，还要知道关于人的方方面面，善善恶恶！”
杨婵有些不耐烦了，打断道：“够了，儿子，打消这些念头！三百多年过去了，她们过得挺安好的，咱们让她维持原样！知不知道？”
“娘，如果她姥姥有好好教她做人，有真真正正把她当人来养，我自然不想过问！可……”
杨婵厉声阻挠道：
“没有可是！皓书！不打搅，也是一种尊重！她姥姥也只是想跟小玉相依为命地过日子，没有什么问题，至于你说什么人情世故！不能像小兽一样活着，为什么不能？她本来就是一只小狐狸啊！儿子，她姥姥不喜欢你，你就不要去插手，否则，只会让她更厌烦，日子过得很不安稳啊！”
皓书听着娘亲的说辞，虽不知怎么反驳，但内心却极度不认同。
现在想让娘亲闭嘴，只能暂且附和着她。
“娘，我知道了，我像从前那样过好自己便是！不再去打扰她们！”
杨婵这才松了一口气，“行，时候也不早了，快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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