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着眼睛,这样看他,他格外俊朗。
“是。”
他腾出一只手捏捏我的脸,“怕我出事。”
我点头,“白唯贤那次,把一个软枕给了我,我才幸免,不然按照那天的形势,我恐怕伤得比他重。”
权晟风没有说话,他似乎有些自责,如果我是他,我也万万想不到会那么凑巧,我就上了车,白唯贤每天开车要去很多地方,公司、酒店、夜总会和饭馆,对了,还有那套公寓,而怎么就那么凑巧,我也坐了上去,不过现在,白唯贤不太可能再被算计了,吃一堑长一智,尤其他身边是冯锦,他更加会小心谨慎了,而且他出去的次数也会越来越少,他要陪着冯锦。
我心口又有些苦涩,我捂着,蹙眉,他抓着我的手,握在掌心,一只手开车,“白鸢鸢,我最后告诉你一遍,在我身边,不许想他。”
我痴痴的笑,“好。”
他没打算放过我,“不只是他能做到,如果这辆车有问题,我不仅是把软垫给你,我会抱着你,用身子替你扛。”
我眼睛有些发酸,“我不需要。”
他的脸色沉了沉,我拂开他的掌心,依偎过去,枕在他肩膀上,“我宁愿我死。”
他的喘息声就在我头顶,越来越重,最后他似乎吻了我头发一下,很轻。
车停在了医院门口,我走下去,发现人山人海,许多男人搀扶着大肚子的女人来产检,我恍惚忆起今天是星期六,大抵人们都休息吧,冯锦星期三的时候就在说,周六想去坐摩天轮,还想去买一束香水百合然后到最有格调的西餐厅去吃八分熟的牛排,听着就很高雅,学舞蹈的女孩子,脖颈细长高贵,身姿优雅苗条,连眼神都顾盼神飞,我的确比不了,如果我还是昔年的程鸢禾,干干净净,和白唯贤错过了十四年,在他有佳人在怀的今日,他也未必就选择我吧。
他对冯锦不知是爱,还有愧疚和责任,有怜悯和深情。
不知道如果白唯贤知道了,我这次走了要很多天才回去,他会不会立刻丢下冯锦来找我,但我知道即使他那么做了,也不无关爱情,只是为了把面子找回去,买来的女人跟着别的男人跑了,想想都窝火。
我到了妇科门诊,权晟风跟着我进去,我把手包递给他,莫谈霖坐在办公桌后面正和一个四十来岁的妇女说着病情,我隐约听到他说不能再拖了,立刻手术吧,关于费用问题,如果实在困难,他可以替她向院长申请一下。
妇女千恩万谢,然后拿着一袋子药走了,我抱着胳膊看着他,扬了扬下巴,“莫大夫救死扶伤医德深厚,一般大夫比不了,医者父母心,在你身上体现得特别浓重。”
他淡然的看着我,眼神瞟了一下他对面的椅子,“有事就说,没事请便。”
还是那么闷骚,我回头看了一眼权晟风,“他是我姐姐的丈夫。”
权晟风朝他点了一下头,莫谈霖回敬,然后把目光落在我身上,“还是上次那件事?”
我坐在椅子上,“再来复查。”
“还吐么。”
“不了。”
他给我开了单子,“去拍片。”
我和权晟风上了三楼拍片,等了结果,然后又回去,莫谈霖看了一眼,“没有怀孕。”
我暗暗松了口气,我余光去瞥权晟风,他的脸色依然平静。
“那为什么前段时间总吐,还睡不着,可好不容易睡了,又不愿意起来。”
“精神压力大,心情抑郁,险些就是抑郁症了。”
我哦了一声,他给我开了点药,我转身去给权晟风,他离开了去排队,莫谈霖看着我,“他和白先生,到底哪个是。”
我故作不懂,朝他天真的眨眼,“是什么。”
“男人。”
我险些呛着,“都是男人啊,你不也是。”
他轻轻阖了一下眼眸,“我说你的男人。”
我捋了捋微微散乱的头发,“姘头么。”
我说的轻浮,他懒得理我,埋头写了病例本,然后递给我,“收好,以后再怀疑,自己对照上面的症状看了再来。”
我接过去,笑眯眯的望着他,“我身体很好么,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样怕死。”
他放下笔,定定的望着我,“白小姐大可放心,你的身体情况,比母猪还强健。”岛台东扛。
我脸色僵了一下,我能想到当时我有多么难看。
“莫大夫,你还真会夸奖女人啊。”
“母猪能吃能睡能生,还天真愚蠢,恰好合适比作白小姐,这也是代表可爱。”
我嘴角抽搐了两下,“那你应该每天晚上睡觉前都捧着艳惜的脸,轻轻说,‘艳惜,你是我最可爱的小母猪。’我猜,莫大夫,你几天都上不了床。”
他的脸色沉了一下,“艳惜比白小姐还是宽宏大量许多的。”
我冷哼着,当着他的面儿掏出手机,给黎艳惜打了过去,那边接得很快,似乎刚午睡起来,我按了免提,然后朝着那边格外温和的说,“艳惜,我来找莫大夫看病,他刚才跟我说,你们住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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