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配的？”黑衣女子问。
“是啊！我们这每天交易很多，显真水用量大，所以我们去外边正规店去买成品不划算。”
黑衣女子把徽章交给老齐，老齐把徽章和显真水都放在桌子上，又取出棉签，从显真水的瓶子里沾取一些，向徽章上涂去。
伴随着老齐的涂抹，徽章发出一道道红光。
“你不要涂在外边那层金属上！”黑衣女走前一步，叮嘱着老齐，眼睛紧盯着他手上的动作，明显是对老齐的操作不太放心，碰坏了徽章。
“放心，没有腐蚀性。还可以有保养作用。”老齐吸了下鼻子，一丝不苟地仔细涂抹，
“我们配方里加了银鲸油。”老齐有点得意地抬头看了眼黑衣女。
银鲸产自东秦东北部的海域--灵海。这种海中生物通身银白色，在暗处可以发出白色荧光。在海洋深处见到，如同撞见一座行走的闪亮宫殿。它身上产出的鲸油，是东秦修者维护保养法器、灵器和仪式用具的最佳保养品，不仅可以维护器物的外观和性能，而且可以保持和提升其内部的灵性。
因为比较罕见，所以价格高昂，在老齐的市场，一瓶纯度一般的银鲸油就可以卖到20金铢的价格。
显真水涂在徽章上，静置一会，徽章发出一道绯红微光，光线在空中凝结成一串文字：
“血纹神徽章 契约者：无 功能：【血之力量】【修复】【变幻】。修阶：己 ”
看了这行数字，老齐有点惊讶地说：
“己阶修器！值这个价！哎，你看，没有契约者。”老齐让黑衣女走上来，指了指那行悬浮在空中的小字。
李长思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鉴定真伪的仪式，也凑过去看，然后眼睛看向黑衣女，想看她的反应。
黑衣女点头，手在空中虚抹，掩去那行文字，拾起徽章，扭头对李长思说，
“那你不用签灵魂契了。”又指着灵魂契约的合同问老齐，“这个怎么办？”
“有三份，你们一人一份，我这留一份。”老齐撕下合同，双手一摊，已经化为三份，交给李长思和黑衣女各一张。
“可以了吗？”黑衣女把徽章放到包里后问道。
“好了。接下来就是你们两个人自己的事了！”老齐拍了下手。
“等一下。”黑衣女开口道，“卖我一瓶显真水。”说着又从包中取出钱夹。
“哦？我这没有。我推荐你到市场进口向右第三家那里去买。我这个也是从他那儿进的。他那儿的显真水自己配的，保真，而且比市面上修士药店的东西便宜。”
两个人走出老齐的房子，李长思对那黑衣女子说：
“我可以告诉你启动咒语了。”
“说吧。”
“是‘阿巴硪呀哈吽’。”
黑衣女重复了几遍，努力记忆。
“好的。我去那边买显真水。你？”黑衣女问。
“我也去看看，我今天第一次来这，想看看有什么好东西。”
“走吧，一起去。”
两个人并肩向老齐指点的摊位走过去。
“姐，你也是第一次来这？”李长思边走边问。
“来过几次，买过几样小东西。不过那个老板没认出我来。”
你穿着这么隐秘，谁看的出来你是谁？李长思心里想。
老齐指点的那个摊位看上去比较大，在桌子上摆着许多瓶瓶罐罐，里面有不同颜色的液体和类似动物标本泡在福尔马林水里似的东西 。
桌子后面是一个大型库架，上面也是整整齐齐摆放着各种药品的瓶子，但都没有标签。柜台上方是一个门市的匾额，写着“东风灵药”四个字。
由于瓶罐堆得比较高，李长思和黑衣女走到摊位前面没有看到老板。
“有人吗？这个铺子是谁的？”黑衣女左右巡视，一边喊着。
一个头发像飞机一样准备起飞、戴着眼镜的年轻人，从一大堆瓶罐后面探出脑袋，迷惘地看着黑衣女，
“人在呢！人在呢！”
黑衣女吁了口气，向前问道：
“市场老板说你这卖显真水？”
年轻人见来了顾客，立刻露出殷勤的笑容，
“有！有！”转身在身后货架上取出几个大小不一的瓶子。
“你看要哪种？这个小瓶的10铢，中瓶的20铢，这个大包装的最值，45铢，这个有中瓶的三倍的量。”
黑衣女把几个瓶子都拿起来看看，
“你这个和市场老板那个一样吗？”
“你说老齐？他都是从我这买的。”
黑衣女点点头，把大瓶的显真水递给眼镜男，
“就来这个吧，还能便宜点吗？”
眼镜男托了一下眼镜中间的横梁，
“不好意思，我这不讲价。”
“装起来吧。”黑衣女从钱夹里取钞票，放在柜台上。
刚才看到老齐鉴别真伪的样子，李长思觉得挺有意思，所以也轻声问：
“那我要个小瓶的。”刚刚拿到近一千铢巨款的李长思心里有了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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