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这么定了。”
听筒对面再次传来黎循的声音，裴玉却有些心不在焉。
挂断电话，才拿起那张字条细细看了起来：
“店里有急事，先走一步，醒了可以电话我。”
裴玉握着手机的指节紧了紧，踌躇片刻，还是没有去拨通他的电话。
万一打过去，他正在和别人嗯嗯啊啊的……
裴玉觉得自己一定会受不了的。
从小到大，他的性格都是如此。
就像一只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习惯了逃避，什么事都可以假装不知。
……
裴玉很忙，黎循很忙，黎静宸也很忙。
好像整个地产行业的人都在为了争夺那一块肥肉而忙碌着。
距离投标最后期限还剩下短短三天时间。
黎静宸也重新开启了每天拉着大家一起加班的魔鬼模式。
晚上十点，会议室里依旧灯火通明。
霍渊站在厚重的磨砂玻璃门旁，望着走廊窗外渐渐安静起来的夜色发呆。
屋子里不断响起黎静宸清冷的嗓音，他觉得很好听，其他人却战战兢兢。
最后的报价，也是这次竞争最核心的指标。
报价低了，会压缩利润空间。
报价高了，又怕影响了竞争力，痛失这次难得的机会。
从傍晚一直到深夜，除去黎静宸的四个核心管理都在悄悄打着哈欠。
可惜直到最后也没能商量出个结果。
如果霍渊不是事先知道黎静宸打算放弃的决定，大概真的会被这阵势唬住了……
“既然大家意见很难统一，就由我来拍板吧。”
黎静宸环视了一圈周围蔫头耷拉脑的几个人，随手把文件整理到一起，淡声道，
“到时候我会再和大家一对一单谈，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提出来。”
“今天，就先到这吧。”
他的视线从四个核心管理之间依次掠过，最后落在刘副总身上，勾了勾唇。
男人连忙咧开嘴，回了他一个谄媚的笑容：
“啊，好的，黎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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