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你要当妈妈了？"
在都市的喧嚣中，娄母虽然知道苏夜的存在，但娄晓娥怀孕的消息对她来说仍是意外之喜。
"没错，就是上次带回家给你们见过的那个，苏夜。"
娄晓娥说着，眼泪不禁簌簌落下，都市的压力和情感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复杂。
"你们已经有了孩子，打算何时举行婚礼呢？"
娄母轻轻叹了口气，对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女儿，她总是心软。
"结婚的事我们已经商量过了，过一阵子就办，不过现在有个问题。"
"我和他都在职场拼搏，每天都很忙，如果现在生下孩子，说实话，我们真的没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去照顾。"
娄晓娥的话，娄母听得分明。
"你刚让我宽了心，现在又要我担心。"
娄母心中有些不满，但对女儿的拒绝，她又无法启齿。
"对不起，妈。"
娄晓娥表面愧疚，但内心的想法无人能懂。
自怡宝出生以来，一直都是娄母一手照料。如今娄晓娥才意识到，自己对母亲亏欠太多。
娄晓娥悄悄走进怡宝的房间，正好听见祖孙俩的对话，每一句都落入她耳中。
必须承认，怡宝比她更懂得孝顺和体贴。
"外婆，你别不开心，你要每天都开心，我才会快乐。"
怡宝稚嫩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甜美。
"好的，外婆答应小宝，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小宝也要答应外婆每天都快快乐乐的，好吗？"
娄母笑着回应，心中满是疼爱。
每次娄母想要逃离都市生活的压力，想起怡宝这个乖巧的孩子，她就舍不得离开。
娄母从怡宝房间出来，撞见门口的娄晓娥。
"妈……"
娄晓娥看着母亲，笑容略显勉强。
"你工作到这么晚，还不去休息吗？"娄母神色如常，关切地问。
"妈，我想了想，我觉得我对你有所亏欠，我想道歉。"娄晓娥沉默片刻，认真地说。
"没什么，这种事我已经习惯了。"娄母淡淡地说，早已习惯这样的生活。
"爸那边的问题确实存在，我会私下找他好好谈一谈。"看着母亲的辛劳，娄晓娥心中五味杂陈。
"算了，刚才那些话是我冲动了，大人的事，你们年轻人就别插手了。"娄母对娄晓娥的宠爱溢于言表。
"妈，说实话，我们请个保姆怎么样？你每天带怡宝，她也不小了，你也该休息休息了。"娄晓娥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
但娄母从未提起，娄晓娥也不确定母亲对此的看法。
"不用了，我现在年纪大点了，也能轻松些，我每天也没那么忙。"娄母直接拒绝了娄晓娥的建议。
曾经她渴望轻松，过自己的生活，但现在她发现自己离不开怡宝。
"这件事你先别急着拒绝，我们到时候再好好商量一下！"娄晓娥微笑，认真地说。
娄母看着她，沉默一会儿后默默离去。
娄母深知娄晓娥，而娄晓娥对母亲却知之甚少。
"怎么样了？"
回到房间，苏夜关切地问。
提出请保姆的主意其实是苏夜。
"真奇怪，我妈居然拒绝了。"娄晓娥说完，忍不住叹了口气。
几年前，娄母就提出过请保姆照顾怡宝。
当时反对的是娄父，而不是苏夜和娄晓娥。
"请什么保姆？怡宝这么小，别人能像你一样关心他吗？"
"而且你整天在家无所事事，带个孩子你都不愿意！"
"现在那么多保姆虐待孩子的新闻，你就不怕怡宝受到伤害吗？"
娄父的话让娄母无言以对。
这件事成了娄晓娥心中的结。
"我爸这人，其他都好，就是脾气太急了。"
一想到父亲对母亲的态度，娄晓娥也会感到生气。
"但我感觉这次我妈拒绝你，并不是因为爸说的那些原因，而是她离不开怡宝了。"
苏夜冷静地说。
显而易见，每天陪伴怡宝的是娄母。
娄母对怡宝百依百顺，尽其所能满足怡宝的需求。
"以前可以说怡宝离不开她，需要她的照顾，但现在她显然是乐在其中。"
苏夜认为这才是关键所在。
虽然娄母嘴上不说，但她内心对怡宝的依赖显而易见。
"你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我妈确实太依赖怡宝了，怡宝也太依赖她。"
娄晓娥心中又添了几分愧疚，作为女儿，她做得还不如这个女婿。
"换个角度看，这也许不是坏事。老年人嘛，做点事情才能体现他们的价值感。"
苏夜想了想，认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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