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听到杜可可提起常相墨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如今见柳元看着自己，只好拿出玉简。
“我有是有，不过我才回来几天，和师父没说过几句话。”
言外之意，不太熟，不好开口。
温音这么说不是因为真的生疏，而是不愿意为这种基于一面之缘的基础上本不属于自己义务和需求的事麻烦对自己好的人。
如果人人都这样，那岂不是是个人都能通过和自己交好的人就能找自己？
就算柳元是苏扬的师父，她也依旧觉得这种事不好，凭什么因为对方认识自己，和自己好交，就有资格去让信任自己的人为了和对方关系好的人使人情？
黎遇点头表示理解，“也是。”
杜可可有点尴尬，“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温音看她这样，有点心软，“要不问问我哥吧，他似乎认识傀儡世家的人。”
「不过这种事我顶多帮一两次，可不会次次都帮没有底线。」
她本来还在想为什么杜可可会着了沈思思的道，原来她对与朋友信任的人也这么好，这就怪不得了。
黎遇听到她的心声，不免多看了两眼。
这位小妹妹看事情还挺透彻的。
杜可可惊喜，“可以试试。”
她看着温音，似乎等着她拿玉简出来。
温音拿出玉简双号操作。
苏扬终于撇下傀儡，好奇地凑过来，“你哥怎么认识傀儡世家的人？”
“因为我被下了傀儡子符。”温音没有抬头，假装很认真地和石殅发消息。
温音：哥，如果我想要制作替身傀儡的方法，可以帮忙问问傀儡世家吗？
石殅：制作替身傀儡的方法我也有，是和傀儡世家不同的，你是想要器方的还是和傀儡世家类似的刻符人偶？傀儡术控制还是简单的操作就行？
温音有瞬间的思考。
给出的选择太多会不会也不太好？
黎遇听见一瞬间重音速过的心声，还没仔细辨认，就听见苏扬惊讶的声音，“傀儡还有这么多种的吗？”
温音面不改色，“我也不知道。”
柳元忽然出声，恍然大悟，“你就是中傀儡子符的那个可怜虫？”
温音：？
「可怜虫？」
“师父，我们还是先说傀儡的事。”
黎遇立刻打断，直奔正题。
柳元却不打算揭过，“怕什么，不就是被小姑娘骗了，谁年轻时没遇上几个人渣呢。”
“什么人渣？”
众人八卦心顿起，看向黎遇。
黎遇：“……”
“前阵子有个叫沈思思的小姑娘过来送黎遇他一直想要的炼器材料，说只是为了他高兴，花言巧语把他迷的不要不要，还炼制了两个四阶平安符给人家，结果那天傀儡子符的事爆出，他去找她，结果发现平安符在吕天阳身上，他只是人家池塘里的一条鱼。”
黎遇：讨厌没有边界感的师父。
“噗嗤！”苏扬第一个没忍住，看到黎遇看他，赶紧道，“我不是在笑你，我是在笑沈思思养了这么多鱼还作死，对，我是笑她！”
黎遇一向随和的脸上露出了生无可恋的表情。
“想笑就笑吧。”
他不说还好，一说再配上这表情，顿时引得众人大笑。
炼器室里乐作一团，直到笑得器鼎都跟着抖才收。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柳元笑够了，故作严肃，“别总盯着我大徒弟看，说正事。”
是谁刚刚笑得最大声？
柳元在黎遇“良心不会痛吗”的质问眼神里看向温音，“你哥哥怎么说？”
温音想着反正苏扬都看见了，便没再改口。
“你哥就有？”
温音之前看控制术相关资料时将傀儡术的都大致浏览了一遍，没细节到倒背如流，但里边的划分都记住了。
“不过您知道的，这类东西一向得人争抢，我哥又和傀儡世家好交，虽然他没提，但您总不能当不知道吧。”
这可是得罪朋友的事，想让人愿意去做总得付出些什么。
这话的语调拿捏得到位，柳元几乎下意识端正了态度。
“当然，让他开个价，只要我能拿得出来就绝无二话。”
温音笑，“这事儿我都不太懂，不过您可以和承集轩李廉杰聊聊，我哥的东西都是他在打理。”
“承集轩近两年上位的那个新东家？”
柳元正色起来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姿，“那我先多谢小友了。”
他俩你一言我一语，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一下子就把事情初步敲定。
温音立刻在灵相空间里给李廉杰发消息，她转给他的单子，必定不是让他收取钱财就算了的，钱财都是死的，只有人情和契约才是活的。
再者交给李廉杰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傀儡世家那边，他可以做三方协议，虽然以温音在傀儡世家面前露的那手，就算她真的不给人说就把东西给柳元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但为了防止意外，也为了避免隔阂，温音一向会在这种事情上留意。
李廉杰显然也知道温音的意思，看到消息脑海里立刻有了计划。
看来工作量又要加了，不过对于他这种商家来说，必然是忙并快乐着。
这个妹妹可真是他的福星，自从她来了，自己就基本没了休息。
“交给我吧。”
温音满意地收起玉简，神识出了灵相空间，眨了眨眼回过神，发现杜可可在看自己。
“怎么了吗？”
杜可可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感觉你刚刚像是突然变了个人，我本来还以为你会直接让石殅……也罢，没什么。”
温音知道她的意思，就是感觉大家这么熟了，这些东西可以送送。
她不接触商业事，不知道这东西的价值，更没想过温音和柳元他们只是第一次见面，会有这样的想法温音不奇怪。
其实这对于拥有图书馆的温音来说确实是小东西，温音本来也是想卖她个人情，但对上柳元她几乎下意识就拿出习惯来了，就变成交易了。
不过温音觉得自己这行为没有什么问题，而且柳元对此也很高兴。
想归想，温音还是给杜可可解释了一下，“那东西不是我的，我才会那么说，不然柳元器师觉得自己欠人情了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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