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她说完，双手就被捏住紧扣。
是十指紧扣的那种。
下一秒一阵天旋地转，她被温玉寒按在了温泉边，他倾身下来，湿润的墨发从肩头滑落，水滴落在她脸颊。
带起一丝冰凉。
两人再一次四目相对。
这一次，颜清终于看清了温玉寒如今的模样。
和二十岁时刚成年的他不同，如今的温玉寒虽说仍旧俊美无双，棱角却更分明成熟，眉眼深邃，浓密的睫毛低垂，一双星眸如墨渊深不见底，鼻梁高挺，薄唇殷红诱人犯罪。
他神色慵懒又带着丝妖邪的风气，垂眸打量她的目光更带着她读不懂的情绪，薄唇微勾，气质妖孽。
明明是一副谪仙般完美的俊颜，给人的感觉却如此妖肆不羁。
许是视觉冲击太强烈，颜清下意识收敛呼吸，忘了反抗。
温玉寒见身下如小猫一般收起爪子呆愣的颜清，轻笑一声：
“师尊为何这般看着弟子，莫不是认不得弟子了？”
虽然说起来，两人是有四百年没见了，他的容貌又长开了些，但是也还不到完全认不出来的地步吧？
想着，他又看向颜清。
师尊倒是一点没变，只是这眼睛……
重塑灵身后，她的眼睛就一直是白色的。
原本他以为是某种病，后来询问了天道才知，她是天生白瞳。
许久没有回音，温玉寒又往下压了压身子，
“师尊？”
颜清莫名有些心慌意乱，“…认得的。”
这还是她记忆里的温玉寒吗？
她乖巧听话的徒弟怎么变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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