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洛星河洗碗，林霄坐在沙发上翻看汪德水留下的材料，全神贯注。
“不过是普通的公告而已，你看的这么认真？”
洛星河拿起一张纸，头发用碎花绳扎起垂到腰间，遮住了纤细的柳腰。
腰间系着卡通图案的围裙。
少了耀眼的光芒，多了贤惠的生活气息。
“我也觉得奇怪。汪德水特意留下这些材料有什么用意？”
林霄看着一个个岗位，密密麻麻，他揉了揉太阳穴。
汪德水，你想要告诉我什么事情。
你直接说就好了，搞这么复杂干嘛。
“你不是要查谷轩阁吗？也没写谷轩阁呀。”
洛星河随口道。
“谷轩阁。”
林霄眼瞳紧缩，突然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既然卓庆阳知道谷轩阁，汪德水肯定也知道。
他抓起一叠纸张，密密麻麻的文字在眼中跳动，每一次变化好似都有一双手在操弄。
“花懿轩，徐老三。”
林霄喃喃自语，“这是巧合吗？”
他心底一惊，或许徐老三只是枚弃子而已。
自己只是揭开了一层表面的黑幕。
……
谷轩阁。
门口罗雀。
老板搓着双手，脸上洋溢着市侩的笑容，“恭喜，岗位有眉目了。”
“太好了。”
卓炎彬心中一喜。
“不过……要再加5万。”
老板张开手掌。
“多少，五万？我有35万，还做啥牛马，自己做老板了。”
卓炎彬气得跺脚。
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林霄没有说话，好似在考虑。
他背手踱步，目光扫视四周，古朴的柜台和博古架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古董字画，散发着古色古香的气息。
装修陈列都十分讲究。
越往高处价格越高，最高处的一个青花瓷花瓶价格高的离谱，标价。
老板说还有更贵的。
但就不是这种渠道了。
林霄注意到最深处的角落里，有一处独特的展示架，四周空旷，
架子上空无一物。
只摆放着写着高格丽拍卖行的纸牌。
他猜测另一种渠道应该就是拍卖。
林霄走到玻璃柜台前，低头扫视，目光落在一枚独特的邮票上。
“这张邮票就1毛钱？”
林霄好奇拿起邮票，对着灯光仔细端详，就是一张普通的邮票。
和其他古董字画显得格格不入。
“别乱动，很贵。”
老板眯着眼睛笑得阴恻恻的。
“巧了，越贵越喜欢。”
“两根金条。”
老板摇晃手指，得意道。
“抢钱啊。”
卓炎彬惊呼，他也算是玩古董的老行家，“这就是一张普通邮票，市面上1毛钱的多了去了。就店里的这些古董，我看一眼就知道真假。”
“哟，小人打眼了，没想到竟是个行家。”
老板诧异道，方才仔细打量卓炎彬，发现他看起来落魄，但骨子里还透着一股贵气。
倒像是个家道中落的公子哥。
“贵自然有贵的道理。”
“什么道理？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倒觉得你是个黑店，把30万还我，不做生意了，多费一句话，我砸了你的店。”
林霄嚷嚷道，姿态肆意，眉目张扬，活灵活现的嚣张公子哥。
“你买了这张邮票，以后谁拿着这张邮票过来，我们不问来路，见票即付，1根金条。”
“一来一回，你们白赚1根金条。我靠。”
卓炎彬傻眼。
打死他都没想到还能这么做生意。
林霄愣住，这一倒手百分五十的利润，不是黑店是什么。
果然还是缺乏想象力。
你都不知道他们怎么赚钱。
林霄想到上次抓捕乔高轩时候搜出的金条，打了个冷战。
原来源头在这里。
一年的流水得有多少。
吓死人。
徐俊力一个人能撑起这么大的生意？
林霄心里打问号。
“我们是小本买卖。”
老板打断了林霄的思索。
“小本买卖？你再说一个小字，我砸了你的店。”
林霄嚷嚷道。
老板赶忙拉住林霄的胳膊，真怕这个二大爷冲动。
这些富二代就没一个脑袋清醒的。
“我们赚的是辛苦钱。看起来容易，其实很难，转一圈把钱洗干净，我们也是费了很多心血。”
老板解释道。
林霄翻了个白眼，“看起来容易，其实一点都不难。”
“别看这些了，刚说的买卖怎么样？”
“你说加钱就加钱，我很没面子。我要见领导，要当面和他谈。”
林霄佯装犹豫。
老板诡异地变了态度，双手背后，生硬道：“领导有事，见不了。生意做得成就做，做不成就代表我们没缘分，好走不送。”
林霄还想讨价还价，可惜老板态度极其强硬。
为了让林霄放心，老板透露了岗位的具体信息。
林霄心中惊诧，越发感觉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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