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战场的地方，三个机器人聚集，各个型号不同，但都是一脸严肃。
其中一个稍高的盯着那个小的，一言不发。
小的眼神飘忽，一看心就虚。
傅岩“怎么了这是？”
笙缈“他没有安排好计划就让那几个精灵过来送死。”
瑞尔反驳“按他们的本事，不至于到送死这个地步。”
“要是摩戈斯设下陷阱呢？今时不同往日，虽然我们不能像奥冉将军一样独自杀死一个类人型精灵，但以我们现在的攻击手段，已经足以在准备充足的情况下杀死他们。”
“他们有四个…”
“但有一个是单独行动的，要是他们在那个机器人那里布了陷阱怎么办？”
他看向傅岩，示意他说两句，笙渺也看向他。
傅岩“…额，据我观察，摩戈斯没有布陷阱，他对于那个机器人并不抱有太大希望。”
“万一呢？你们就这么看着他们出事吗？”她上前一步质问。
傅岩后退，眼神闪动“也不是我布的局啊，你问我有什么用？”
她回头看去，那小机器人又悄无声息的跑了，头痛之言难以复加，冷冷撇一眼傅岩，却也没再说什么了。
傅岩安慰她“其实吧…有时候没有计划也是种计划，该学会放手，不然手下人是不会成长的。”
“你觉得喀狄迦现在怎么样？”
他愣了愣，面上闪过温柔，斟酌一下措辞“他现在很优秀，长大了，但还是不太懂事。
他是我看着走到现在的，虽然缺失了一段时间，但他依旧在努力成长。
只不过有些东西还没来得及教，那样的情况他也没什么途径去学，导致他现在执拗得有些…太板正。”
“……”
傅岩拍拍她肩膀“放手让她们自己去拼搏吧，这样你也能轻松点。”
她眼神一撇，傅岩收回手讷讷道“抱歉，我忘了。”
“没事，我先走了，有机会的话，我们俩打一场。”
他笑“行啊，等一切结束。”如果我还活着的话。
“嗯。”
*
逃走的瑞尔表示：我可不是当逃兵，我只是去接应人罢了。
脱离虎口的珂欧看起来更狼狈了，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好地方。
羽诗带着他出来废了一番功夫，等到了安全地方仔细检查的时候，眼都红了。
“该死的宇宙海盗，没一个好东西，居然把珂欧害成这样！”
话音刚落，面前就落下一个机器人，手上抱着个小丫头，淡漠的看着他。
他有些尴尬，但想到他很快就脱离宇宙海盗，就…硬着头皮站起来，若无其事的打招呼“来了啊。”
瑞尔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反倒是无夕有些好奇“瑞尔，宇宙海盗是什么呀？听起来好像挺坏的。”
羽诗惊奇，却识相的没有说话。
瑞尔扫他一眼“你先去帮他们吧，我把他送回去。”
他犹豫一会“刚刚那群机器人……”
“看着像女人的是吗？一伙的，她们的话可以听，不过她们比较讨厌雄性，无论是机器人还是生物。”
“难怪，为什么呀？”
瑞尔真诚建议“我觉得你可以等回来了再问。”
他这才想起来后面还有几个好兄弟在等着他“哦哦，那我先走了。”
无夕摆手“再见！”
他离开的身形顿了顿，回身摆手，笑道“再见！”
肆意的少年在晦暗的星光下笑的灿烂，这是瑞尔渴求了很久的模样，最终，这份笑意在别人身上看到，也算是变相圆了他的梦。
无夕拉拉他“瑞尔，你也要再见。”
瑞尔回过神“再见。”
羽诗从他的翅膀上拔下两根羽毛，吹了口气，羽毛飘到他们面前“送你们的，注意安全！”
“嗯。”
洁白的羽毛插在无夕耳边，像她新长出的小耳朵，瑞尔把他的那根也给了她，乖乖的小丫头高兴的找不着北。
瑞尔无奈提醒“无夕，我们得先把他修好，让他自己走回去。”
“哦！好的瑞尔。”她手上再次溢出那种奇异的光芒，笼罩上珂欧的身体。
光芒下，外壳和零件都在渐渐恢复，逐渐变成它最初的模样，他的意识也恢复过来。
见到他们，查看了一下体内的设备，发现与之前并无两样。
惊讶道“你们怎么做到的？”
无夕嘿嘿一笑“我厉害吧？”
他看向无夕的态度饱含热切与激动“厉害！你还能修复什么样的……”
“珂欧，你该回去了。”瑞尔的眼神暗含警告，出声制止了他的询问。
他缓过神，收敛情绪“抱歉，逾越了。”
“无夕，过来，我们该回去了。”
瑞尔看向他的眼神带着久违的审视——或许他在重新思考是否应该把无夕托付给他们。
与另外两个万灵号机器人不同，珂欧是被人类军事思想所浸染过的，一切以人类利益为主。
或许的确有些改变，但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是没那么好变化的。
“跟上。”话落，他瞬间出现在远处，冷淡的看着他爬起来追寻着他的脚步跑来。
每当他觉得快要追上他时，瑞尔又会出现在远处，他可以看到的地方等着他。
万灵号的机器人是一致的蓝白配色，与科研机器人的固定颜色相似，只是色块不同，色调偏浅。
远远的，珂欧的身影似乎与某个身影重合，但太模糊了，瑞尔分不清他眼里的是谁。
每次即将触手可得，又变得遥不可及。
一次又一次，到最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折磨谁。
“够了瑞尔，够了。”软软的小手摸着他的头，轻声说道“别再折磨自己了。”
这一次，珂欧终于追上了他。
他似乎清楚为什么瑞尔会这么对他“抱歉，我不会伤害她的，我只是见她的能力特殊，觉得可能会对…有益，但我们会尊重她的意愿，不会强迫她。”
“我要你保证一点，我们养了这么久的孩子，不是给你们拿去当工具使用的。
她是独立的个体，她是她自己，不是任何人的附庸，也不会成为任何人的附庸。”
他顿了顿，抬头看着他们，表情郑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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