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孟婆对阎罗王的举措感到愤懑不平,心里压着一股无以名状的怒火,几乎要把她的理智烧光了,成为一个被情感主控的傀儡。
她想自己不应该置百姓的生死不管不顾,她比不得冷酷到底的阎罗王,还算是个有些微良知的人,怎能让仰氏孟婆败兴而归。
孟婆想到了过往,她是为何会被阎罗王赶出来的,阎罗王说她的势力强大,怕将来以权谋私篡夺他的高位,一有风吹草动,应当斩草除根。
这点她认同,她不想否认年轻时幻想过、觊觎过触碰那个金光闪闪的王位,那些是做梦都想得到的荣耀,也的的确确想过把阎罗王挑下马,可女性是重感情的生物,她被阎罗王的高度压到一人之下的席位够久了,她竟然没有丝毫破坏现有形式和局势的动力。
她一直很尊敬阎罗王,只是偶尔见到民不聊生穷困潦倒的景象时,会对他评头论足,不满现状,想着如若自己登上高位,地狱决不像现在这样一片狼藉。
怕玩了一辈子鹰最后被赢啄了眼睛是一个理由,也许还有别的没说出口的更充分理由,孟婆想她在罪行小岛熬汤熬了这么久,是一场修行,修行到了巅峰,就该淘汰了。
山外有山,楼外有楼,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人无完人,她是时候离开罪行小岛了。
孟婆理解阎罗王的初衷,理解他的翻脸不认人,也许在很久之前,万人之上的阎罗王就估计到将有一位神似孟婆的人横空出世,他早就做了一个详细的计划铲除她,以免节外生枝,被仰氏取代或许是命中注定的结局。
仰氏的到来为地狱做出来巨大的改变,只要她现身了,地狱就不能缺少她,孟婆再怎么刻苦修炼,也敌不过一位天生丽质的人。
仰氏的囚马术是大千世界逐一位面都没有人能复制的本领、神技、真本事,她的到来扭转了地狱几十万年来没有变更的格局,是创世神是万物的主。
若地狱没有抬升小岛发展人口的阎罗王,仰氏就是当之无愧的王者,和百姓冠在仰氏头上随便一个就重得把人压死的王冠比起来,她只能安抚人心让人们忘掉忧愁烦恼的一锅清汤算什么,只靠遗忘来推进的话,还要人生干甚么。
王冠不是什么人都戴得起的,你得有足够的实力和强大的心理。被一个来到地狱区区几十年就声名鹊起的晚辈超越了,孟婆心里肯定很不好受,熬的汤连自己也拯救不了怎么解救他人,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如果平头百姓们知道有两个孟婆,他们决不会看在孟婆是个先行者的份上,支持她胜于后者,他们只爱戴、只尊敬对地狱的成长做出了突出贡献的人。
不容置疑,这个人是仰氏,不是正版孟婆,这么来说,阎罗王的选择是对的,没有用的棋子应尽早废掉,以免挡路。
孟婆很怕被万人唾弃,那样她会丧失活下去的勇气和毅力,她不再用保养手段以求青春永驻,她宁愿皮肤的衰老加快再加快,只求和仰氏长得不一样。
她们是不同的个体,凭什么造物主给她们一样的外貌一样的身段,却不给予她们一样强悍的能力,这不公平,这很不公平,这超级不公平。
每每想到这,她总是止不住的落泪,她是如此的伤心难过,久久不能忘怀释然,心里一直在呐喊这不公平,这不公平……
时至今日,漂泊在亡海足有几十年的孟婆,终于可以放下过去的恩怨了,那是一本写满了恩怨情仇的低级趣味书,她看完了,哪怕是本多么不耻的书,也会给人带来异乎寻常的收获
她的心灵得到了阳光的沐浴,到处弥漫着明媚的味道,她不惑她也知天命,她的心态能在青春期到耄耋之年里自由徘徊。
仰氏的到来对地狱来说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藏,孟婆尊重这个时代的发展规律新人优秀老人退让,她离开罪行小岛时心高气傲,认为被迫离开生活了几十万年的陆地,是所有人对她这位最有资格、有发言权的元老犯下的滔天大罪,他们将来一定会后悔这么做的。
事实上从来没有人惦记她,凡事有度留有余地的阎罗王从没悔悟把她送走,新孟婆的魅力倒使他们十分挂念和入迷,并不是仰氏如何虚张声势,而是她确确凿凿是个人们严重了不起的大人物。
几年下来毫无疑问,她逐渐适应亡海的生活并爱上这个神秘的地方,孟婆突然想起一句话,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就会为你打开一扇窗,这扇窗已不知在何时悄然打开,像春雨绵绵如约而至与人不期而遇,润物细无声,惊喜不断欢乐无极限。
她再也不抱怨不埋汰上帝不公平了,来到亡海的孟婆找到了一块广阔无垠的用武之地,完全忘记了不愉快不开心。
罪行小岛是个极易闹得人仰马翻的角逐场,而这里就是等着她来开天辟地开疆拓土的。
亡海是条鱼,她能亲自操刀开膛破肚并且不犯法不犯罪,在小岛那个苍蝇大的小封地,她是一个为主人鞍前马后的仆役,来到大天地她翻身做了主宰,统治自己而不统治这个奇妙的世界,是件最令人引以为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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