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来到这她发现自己也有一个适合在亡海生存的本领,甚至比在物质匮乏的年代熬一碗暖心汤博取民心更了不起。
她可以大言不惭的说,与这个天赋异禀的能力比起来,过去的成就不值一提,让千秋万代往后的后人记住她响亮名字的,从今以后不再是那碗汤,而是她和水鬼的交际,手到擒来浑然天成。
亡海是水鬼的天地,水鬼纤尘不染,在水下安全繁衍生息,它们可以祸害人类,而人类奈何不了它们,奇迹的是孟婆能看见他们,而她的手下们完全看不到它们的踪迹,这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从一开始的隐忧和害怕到后面的坦然自若,孟婆心潮起伏、跌宕不平,她经过长时间的自我对话,终于说服自己承认水鬼的存在,见到水鬼也不再大呼小叫把它们吓跑,这是她迈出的勇敢第一步。
每次见到水鬼游到海面,孟婆都童心未泯地指着海面大惊小怪、惊慌失措,久而久之没有一个人搭理她。
大家认同一个人的说法,他说孟婆年纪大了,成天想些和生死相关的话题,一个每天每夜想着有鬼来索命的人,青天白日见到过也不稀奇呢!
非但不仅能见到从善如流的水鬼,孟婆还能和它们打交道,这在外人看来是相当惊奇的,就像一个无依无靠的老人,再三再四的蹲在舷梯上玩海水,古板的死脑筋不知道会不会动跳海自杀的坏心眼。
他们看不到,孟婆就证明给他们看,水鬼不是鱼,不是不能远离海水,亡海没有陆地,它们是逼不得已成天泡在水里。
那段时间大家伙贴身的物品常发生失窃案,谣传有一位神出鬼没的神偷来偷东西,闹得人心惶惶茶不思饭不想。
捉弄人捉弄够了,孟婆出面化解危机,并让他们看看自己近身的东西是如何飞到半空中的,没有人发动坟术,这群被惊呆的人才相信世界上有水鬼,他们看不着而孟婆看得见。
自从大本营建设以来,孟婆从未中断过航行,她在途中找灵感也寻找一些不同寻常的人或物。
一次远航中,她去到一个神秘的地方,就是在这里孟婆找到了可以证明水鬼存在的东西,至此真相大白。
坟墓堆是有目共睹人尽皆知的,她指的并不是到处是沉船的坟墓堆,而是坟墓堆一个诡秘的地方,浑浊混淆的海面上漂浮着大量的绿叶。
意外的是她与这些树叶一见如故,就像分散多年的亲兄弟亲姐妹再次相逢,这种久别重逢的关系,在于孟婆从未在亡海见过苍翠欲滴的树叶,而且还是嫩绿的,未曾谋面她却有感而发,自行清楚树叶的作用,这也太微妙了吧!
想法产生了,孟婆擅自做主,大胆把两片贴在水面的树叶捞起来,贴在一位就近手下的眼皮上,树叶很快融进了他的眼里,其他人哗然嗟叹,不可思异妙不可言。
被贴树叶的人是被强迫贴上树叶的,他还来不及拒绝,然而树叶贴在眼皮上清清凉凉的分外的舒适,到这他就不做声了,好像睡着了一样,像一个埋头苦干的人,目不窥园,用心感受这振奋人心的触觉。
感觉不到树叶还在眼皮上粘着时,他张开了双眼,望着深不见底的海面,发现眼界清晰了开阔了,过了一会儿,他看到海水里游过几个生龙活虎的水鬼。
他咿呀乱叫,晃了晃神问大家看到没有,大家迷迷瞪瞪不知所云,只有孟婆一个劲地感动和点头,竟有这回事,是盘古开天地以来的头一回啊!
剩下的人迫不及待贴上树叶,保险起见有的人贴在眼皮下,有的人直接贴进眼睛里,不管树叶上面沾的海水刺不刺激眼球。
树叶融入眼里立马见效,众人感到眼睛明朗了,看到的东西更清晰,眼界更加的开阔,初次见到水鬼时,还是忍不住指手画脚摇头晃脑,问其他人见到没有。
树叶有如此神奇的效果,孟婆命人尽可能多的打捞,恕她老人家孤陋寡闻,只懂什么叫一叶障目,却没想到树叶也有运用之妙的用途,她取名为清目叶。
几个星期或几个月过去,陆续有人的视力下降,视野缩小退步到贴清目叶前的水平,而有的人眼睛好好的,没出什么故障或毛病。
孟婆百思不得其解,决定好好的调查一番,清目叶是项重大发现,她不会放弃对它们的研究,她确定它们和水鬼有关联。
仔细对比两者的体质,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大家的体力相当,代谢水平不分轩轾,几个月的研究被卡住了动弹不得,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也许树叶也是因人而异的吧。
但无论如何孟婆也说服不了自己相信因人而异的说法,因为潜意识里把这个说法划掉了,她必须另辟蹊径寻找证明二者不同可行之道。
她连续一年,用来大本营报到的新人做试验品,频繁的进行实验,设立对照组和参考组,只为突破找到破绽。
用一批批身高体重血液骨骼肌肉等方面各旗鼓相当的健康男士做实验小白鼠,每天提供等量的水和食物,注意排便情况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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