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三五好友去往虎城参加一个医学会,那会已是深夜,紧赶慢赶还是没能回来,只好去羽花楼暂避一二。“
“那时的我正在大厅抚琴,我还没有习得羽音功,我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之中的他。”
“那时她在弹琵琶,她也刚好看来,她的眼睛是那么的干净,我心里一下子涌起把她带走的想法。”
“我们去了一间偏房,那里隔音是最好的,他就想听我抚琴。”
“他们去了最顶上,我没跟着去,我就想带她走。”
“我们静坐,我弹曲,他闲聊,他说要怎样才可以带走我。”
“她说,她自幼就在这,抚琴已成自然,不在这还能去哪?”
“他说,你的终点并不在此,跟我走,随后你想去哪就去哪。”
“她的表情一直在变,抚琴的手也乱了。”
“我在想,我要怎么办?外面?外面是什么?出了这里,我还认识谁?”
“她想事的时候也很美,就像一只蝴蝶静静的窝在花朵上。”
“我决定,为我的未来赌一次,我叫上了柳如烟,她是我在这唯一能说的上话的人。”
“是我的错,我完全没有为我们的未来设想过,我只想把他带出来。她不该在那。”
“柳如烟同意了,她还把羽音功也取了出来,据她说这本来就是我里的东西,不过当初他们捡到的时候只有一个小婴儿,还有一本羽音功。”
“就这样,当我想跟三五好友说一声的时候,他们不见了!之后我才从她嘴里得知为什么。”
“当我得知他有好友在顶上消失了,我才意识到,迟早有一天,我也会这么消失。我要离开这里,跟着他。”
“我们跑的很顺利,出去后我立马报了官,奈何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带着我到了武城安居了,他说他救过一个人,那人给了他一套宅子。”
“就是这,我当初带着她来到了仁心医馆。然后?然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陷入迷茫了,我的光暗淡了。我提议让他也学一门乐器。”
“然后我选择了二胡,也是一眼看中了,人总是对一眼看中的东西毫无招架之力。”
“二胡听起来很怪,我知道,因为二胡只有两根弦,相依为命。”
“就这样,我拉二胡,她弹琵琶,日子暂时就这么过着。”
“可是我突然发现我还是找不到人生的意义。”
“有一天,她去找柳如烟了,他们商量着也要办一门派,名字都想好了,有她的羽,也有她喜欢的音。”
“我跟他商量着,等我练成羽音功,创办好羽音门你就娶我。”
“她修炼羽音功很快,就像是专门为她诞生的一样。对比与我,也只有一门点穴功夫能拿的出手。”
“我记得很清楚,三个月之后的一天,音花楼的人来了。”
“有一天,来了一大波人,他们进屋就砸,见人就打。不过好在我的病人也有高手,他们两方相斗,我不想让她过早暴露羽音功的存在,但越来越多的人受伤,她还是使用了。”
“我第一次对人使用羽音功,我没想到造成了那么大的伤害,连他也惊讶了。”
“那些人带着昏死的人一下子就跑了,幸亏我的病人在她有意照顾下并没有大多创伤。”
“这一下,他们不敢再来了。我原以为他们彻底不放弃了,没想到,他们是一直在等。”
“时间很快,她修炼的也很快,那天我采完药回来,她兴高采烈地跑到我的跟前,握住我的手。”
“我跟他提了相亲一事,他没什么犹豫,欣然答应。我没什么亲朋好友,只叫上了柳如烟。而他也是没什么朋友,一切从简。”
“本来相亲的前一天我们是不能见面的,但是我们决定在武城西边的欣湖,晚上戌时的时候共奏一曲。”
“那天的雨,比今天的还要大。”
“那天,也是这个时候,飘起了雪。”
“我早早的便在湖边亭上等待,雪越下越大。”
“刚过酉时,我就出发了,可刚一出门,就遇上了那些人。他们竟然知晓我的点穴功夫,借着大雨之便,把我废了。”
“一直到了子时,终于有人来了,我没有多想,当即起身叫道:仁心!”
“我趴在地上,心脏很痛,有人还想动手,但是好像被他的同伴拦住了。”
“来人速度很快,当我意识到不对,要用羽音功已经来不及了。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羽音门,柳如烟心疼的看着我,我只觉得好痛,哪里都痛。这群畜生!”
“我也不知道是谁帮了我,我醒来的时候心脉破损,我发现我没有剩下的寿命来陪她了。”
“我着急的想要看他。”
“我决定把我未来的生命留在仁心医馆,把我的心,留下来。”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留下了一个背影。”
“是啊,我一副残躯,又怎能配得上她呢?”
“是啊,我这样的人,又怎么配得上他呢?”
“是我,配不上她。”
“是我,配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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