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霄虽说对他的思路并非全然理解，但仍微微颔首，言道。
“那咱们先给茑萝些许缓冲的时间，在此期间......清泽能否趁着这段时间为我做一顿饭？”
“啊？”楚凌霄话题跳转之迅疾，令顾清泽一时之间未能及时反应过来。
“做饭....清泽在路上不是已经答应好了吗？而且当下清泽所认为的紧要之事暂且难以推进其进程，所以我在此时提出来，应当不算过分吧。”
楚凌霄见他愣住了，面露不满地解释起来。
顾清泽恍然回过神来，“我没有忘，只是以为凌霄是想要在晚上时分，让我做晚饭，毕竟凌霄方才享用了糕点，没有想到......”
“那糕点我也不过吃了寥寥几口罢了。”楚凌霄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好吧......那我这就去做。”
顾清泽被他的话语堵得一时无言，强忍住想要吐槽的冲动，轻轻点了点头。
就在他刚想朝着膳房迈步走去的时候，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轻轻拍了一下凌霄的肩膀。
“哦对了，凌霄既然不服用化颜丹，也能够借助幻梦珠的力量让茑萝将你看成另一副面容，那我是不是也可以不服用化颜丹，不用着女装了？”
楚凌霄“嗯”了一声，肯定了他的想法。
“确实如此，在花楼时，必须服用化颜丹是因为花楼之中妖兽繁多，幻梦珠难以迷惑那么多妖，但如今仅有茑萝一只妖，迷惑起来还是游刃有余的。”
“那凌霄方才为什么不提醒我？让我又一次服用化颜丹，还做了诸多准备？”
“很简单，没有想到，而且我之前也提及了幻梦珠的作用，清泽按理来说也是知道的，不也同样习惯性地服用化颜丹了吗？”
“......那倒也是。”顾清泽尴尬地笑了一下，他方才确实陷入了惯性思维。
“那既然如今想到了，我就恢复一下我原本的面容，衣服什么的，也恢复成我原本的，再烦劳凌霄在我身上施展一下幻梦珠的力量。”
顾清泽双手合十，诚恳地拜托道。
“清泽不是也有幻梦珠的使用权吗？为什么要让我施展？”楚凌霄满心狐疑。
“嗯......出于对凌霄的信任？主要还是因为凌霄是幻梦珠的主人，对于幻术应当更为熟稔一些，以防万一，避免露馅，还是凌霄施展更为妥当。”
楚凌霄听闻，微微挑了一下眉，没有回应他的话语。
只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细地审视了一遍他当下的模样，复刻于脑海之中，这才点了点头，让清泽恢复原来的样子，而后施展了幻术。
“这下便妥当了，清泽现在身上的幻术是具有针对性的，仅对茑萝一只妖生效，也就是说，其他人看到你时，是不会受到幻术干扰的。”
顾清泽放下心来，换回了他之前的衣服，又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全身。
之前伪装所穿的那件女装，为了美观性，毕竟在花楼里，花魁都是被当做“商品”随意挑选的，让客人眼前一亮极为重要。
为此，那衣服上绣满了诸多繁复华丽的装饰，显得过于沉重繁琐，行动起来有些不便。
还是他日常所穿的这件男装，更为舒适一些，行动起来也相对方便许多。
“凌霄，你想吃什么？”
顾清泽在临走之前，还是决定问询一下凌霄，虽然根据他的观察，凌霄在饮食方面并非挑剔之人，但总归是有当下最想吃的。
他已经想好了，凌霄喜欢吃什么，要点什么，他就做什么。
“首次品鉴清泽的手艺，我要尝到清泽的最佳状态，这样吧，清泽最为擅长什么，就给我做什么吧，等下次我再专门点菜品。”
楚凌霄最终还是把这个问题像踢皮球一样又踢回给了清泽。
顾清泽闻言，倒是没有被凌霄难住，反而不知想到了什么，轻轻浅笑了一下，“那好，我就看着做了。”
他原本满怀斗志地踏入膳房，想要烹制几道家常菜肴，结果看着膳房里的各种“难以名状”的食材，顿时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对哦，这里是妖界，他们如今还身处在妖界，也就是妖族生存的地方，那些食物也都是供给妖族的。
看着新鲜的，还在不停蠕动着的五颜六色的肉，顾清泽瞬间打消了要做排骨，肉汤或者某些菜炒肉的念头。
还是吃素吧，吃素更健康些。
顾清泽这样在心里安慰着自己，然后自顾自地把目光瞥向了那些五颜六色的，看起来应该能吃的植物上面。
不行，人族那边关于妖界的信息记录得实在太少了，有些植物他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万一某些植物必须要处理干净了才没毒可以食用怎么办？
他可不想凌霄吃他做的菜，再中了毒，吃出心理阴影。
他希望他和凌霄一起经历的每个“第一次”都是美好难忘的。
于是，迫于无奈，顾清泽把还在休息的几个御用厨子给拽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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