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点头离去。
在娜娜身边一个单人沙发坐下。
看见钢琴处，吴茜正和大堂经理聊着什么，觉得挺有意思：
“不知道吴茜是否认识娜娜？”
坐下后，这才认真打量了一遍娜娜。
这一看，把古逸风惊呆了。
娜娜今天竟然仍穿着低领的，粉色全棉莱卡马甲。
娜娜靠着扶手，看着古逸风道：“你的杰作，看够了吗？”
古逸风有些急切的道：“你就不会穿点能遮盖的衣服吗？”
“这个季节，我只有这衣服。”
“就不能买一些其他的吗？”
“衣服我只买名牌，现在暂时没钱买，阿琼最近也拮据，你知道的，我不想她因为我难做。”
是啊，娜娜是林苡琼的女朋友，照理说，给娜娜买衣服，是林苡琼应该做的。
“你赚那么多钱都花在哪儿啦？不会连衣服都买不起吧？”
“你知道个屁，我给家里置换新房子贴了50万，装修花了10万，为老爷子买钢琴和自己换的小提琴花了10万。”
“我就这点钱，你倒是去申江普通人家里问问，能拿出多少钱？有个十万八万的，都算过得去了吧。”
“即便在国外的时候，演出费高一些，一场也就两三千绿票。”
“国内更不用提，惨不忍睹的收入，我攒点钱容易么，还要买衣服，买化妆品，吃饭，去酒吧……”
“得得得，别说了，又不是来听你哭穷的。”古逸风嗫嚅道。
侍者送来咖啡，给古逸风倒上。
古逸风掏出香烟火机点了一支。
娜娜伸手便抢过去。
古逸风无奈，又点一支，感觉自己遇见了丐帮的女长老。
“你怎么想？”娜娜吐口烟圈，问道。
“什么怎么想，你个拉货，问我怎么想？”
“我是拉货，到今天也还是，可是我对你有感觉，我想跟你好，想跟你保持这种关系，你愿意吗？”
娜娜不是一般的直白，什么都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古逸风觉得，这更像在商务谈判。
商务就商务，反正都是谈。
“你知道苡琼和我的关系，你都不介意，我介意啥？我又不吃亏。”
古逸风也很直白说道。
“我喜欢你，也喜欢阿琼，我会告诉她我们的关系，和我喜欢你这回事，你不介意吧？”
“你不说我也会跟她说，这事不存在隐瞒的可能。”古逸风干脆道。
娜娜点点头，又道：“如果阿琼因此跟我反目，或者，有一天她把我甩了，你还会跟我好吗？”
古逸风想了想，道：“这是两回事，你是你，她是她，你们的关系不影响我们的关系。”
“只要你不做对不起我的事，貌似我也没理由把你甩了。”
“当然，事先说好，结婚是不存在的。”古逸风补充道。
娜娜一笑，说道：“知道你女人多，结婚都不知道找哪个好呢。”
“阿琼那么漂亮的女人，你只答应假结婚，可想而知，你放心，我从来没想过结婚。”
“那就好。”古逸风喝口咖啡。
“假如我跟，我跟阿琼以外的女人好，算不算对不起你呢？”
“我就问问，一般情况下，除非阿琼先甩我，我是不会背叛她的。”
“我之前的‘男朋友’都是她们先不要我的。”
看着娜娜有点伤情的样子，古逸风觉得在感情上，她就是个傻缺，总是等着被人抛弃。
突然有点同情心泛滥，说道：
“苡琼有过很多女人，你知道吗？”
“嗯，她和我交待过，而且，她说自己并不清楚会喜欢我多久。”娜娜低沉的回道。
“感情上，你为什么总把自己放在被动的位置呢？”古逸风追问道。
娜娜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或许我就是个没情商的人吧。”
“你很粘人吗？”
“有，有点吧，粘人不好吗？”
古逸风：“……”
“跟别的女人，不算背叛我，只是要找，也要像苡琼那样的。”
“找个垃圾货色，脏兮兮的话，我捶死你。”
“虽然我不怕你，但是请别对我那么凶好吗？”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我眼光也很高，你就那么不相信我？”
“好吧，这就没问题了，我信你。”古逸风吐了口青烟。
又见她半身伤痕，说道：“你真是没钱买衣服，才这样出来？”
“你觉得我这样见人，会没有压力吗？当我愿意这样？”
“我看中的衣服，起码上千，一买还要买多一些吧，方便搭配。”
“可我现在就剩几百，你让我怎么办？”
古逸风彻底无语，这是个多么奇葩的“艺术家”啊！
“不问你父母要钱吗？”
“嗯，十八岁以后，只有我给家里钱，从来没有要过钱。”
这句话很硬气，终于让古逸风发现一个超过他的优点。
娜娜又道：“明天中秋节，还要回家一次，我这样子怕吓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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