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的时间很短也很长。
所有的种族都没想到，或者说不敢想，两位至境破开了永恒真界的界膜，联手杀进了永恒真界，山河破碎，尸横遍野，没有人能挡住他们前进的步伐。
所有人都惶恐的跪了下来，祈求人族之主快点出手，他们知道蒋晧晋升至境的时间不长。
但是同为至境，人族之主哪怕不是两位至境的对手，应该也能自保，这是他们的想法。
然而，他们错了。
在他们的请求下，蒋晧现身了，又没有完全现身。
一个布满黑鳞的狰狞巨爪出现在天穹。
然后所有人就听到了人族之主的声音。
“你们真是自大啊，竟敢闯入本座的世界，撕天！”
话落，黑鳞巨爪上出现浓郁的白光，径直的向着两位至境攻去。
黑鳞巨爪太大了，遮蔽了日月苍穹，两位至境都在它的攻击范围里。
“哼，本座看是你这小辈自大吧，连真身都不显露。”
两位至境愤怒无比，被人小看了啊。
当初，界海里无数种族，包括人族也是这个想法。
但是，结果出乎了他们所有人的预料。
轰！
轰！
接连两声巨响。
第一声是两位至境的攻击和撕天爪对碰的声音。
第二声是两位至境被撕天爪打进地底的声音。
所有种族都目瞪口呆，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两位至境联手竟不是人族之主的一合之敌。
“撕天！”黑鳞巨爪再次向着两位至境攻去。
轰！
啊！
啊！
巨响声中还夹杂着两声短促却痛苦的惨叫。
“探云！”和刚才类似的招式，只不过换了个名字。
泛着白光的黑鳞巨爪向着两位至境抓去，像是抓小鸡一样把两位至境抓在手里。
“你不是至境，你绝对不是至境。”
“你到底修炼到哪一步了？”
两位至境绝望的嘶吼出声，想知道蒋晧的真实境界。
“至境吗？本座早就不是了。”
语气悠悠，黑鳞巨爪连带着两位至境消失在天穹上。
“不是至境？那是什么？”所有种族都懵了。
他们可是亲眼看到蒋晧晋升至境才心甘情愿追随的，那蒋晧不是至境，却镇压了两位至境。
他们齐齐吞了口唾沫，心里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至境之上，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白色的光雨从天穹落下，一个个模糊的虚影出现，破碎的山河大地恢复，死在两位至境手上的人也再次活了过来。
这一刻，这一幕，被所有种族记在了心里。
那遮天蔽日，泛着白光的黑鳞巨爪的影像被所有种族记住。
两位至境连名号都没有爆出就被人族之主轻易镇压，这可不是两个阿猫阿狗，是传说中的他们向往的可望而不可即的至境啊！
哪怕过去了数千年，那一天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每一次回忆，都会震撼他们的身心。
“好了，这就是伟大的人族之主的事迹。”一个穿着标准的教师服装的女子站在电子屏幕前讲述着蒋晧如何带领人族从微末崛起，成为界海主宰的经历。
说到最后，女子的表情虔诚，“人族永昌！”
“人族永昌！”
教室里的学生全都站了起来，稚嫩的脸上带着崇拜和向往。
女子满意的点点头，收拾东西就准备宣布下课，就在这时。
“老师，你还没有说完呢。”
女子手上的动作顿住，心里有点慌，她怎么就忘了呢，借着整理桌上的书本掩饰尴尬，大脑极速运转。
下一刻，一个想法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她用赞赏的目光看向提醒她的那个学生。
嗯，是个……少年老成的小家伙，有潜力，我记住你了，往后我会重点关照你的。
女子尽量保持平静的神色，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好，那老师就考考你，伟大的人族之主在镇压两位至境之后还做了什么？”
被女子认为是少年老成的小男孩神色认真，亮晶晶的双眼里全是自豪，“伟大的人族之主在镇压了两位至境之后，还说了一句话。”
小男孩微不可察的抬起了一点下巴，“慎终如始，伟大的人族之主借此机会警醒人族。”
“当时人族的发展如烈火烹油，每个人都多多少少变得心浮气躁，人族的高层察觉到了，但是没有办法，只好请求伟大的人族之主。”
“不久后，永恒真界就遭到了两位至境的联手攻击，伟大的人族之主镇压了两位至境，并且在镇压两位至境的区域立了一个巨大的神碑，慎终如始便是神碑上的碑文。”
慎终如始，戒骄戒躁。
巧合，一切都太过巧合了，巧合到人族高层以为这是人族之主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啪啪啪……
女子放下思绪，鼓起掌来，“很好，让我们为蒋同学鼓掌。”
啪啪啪……
啪啪啪……
热烈的鼓掌声下，小男孩还是那副宠辱不惊的神色，这不由得让女子刮目相看，一般的小孩可做不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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