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龙泉小区。
黄天坐在沙发上，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敲着扶手，他的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展，似是在沉吟着什么。
在他身前，花无天单膝跪在地上，神色极为恭敬。
不知过了多久，黄天手指一顿，缓缓说道：“好了，你下去吧，对方可能有两位天使级别的高手，以你AAA级的实力，再查下去，可能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是！”
人影一闪，花无天的身影瞬间消失在房间之中。
这些日子以来，黄天安排他调查那个组织的线索，可这么多天过去了，竟然一点儿收获都没有。
之所以冒险让花无天调查那个组织，主要是因为对方的行为实在是太过诡异。
他们的目的很明确，那便是打开魔界之门。然而，也就是这一点，才让黄天疑惑不解。
那根细线的主人，实力绝对超过了现世的等级范畴。以她的实力，应该足以破开空间壁垒，进入魔界，为什么非要打开魔界之门？
难道她也想覆灭灵域？这个念头刚一生起，就被他否定了。
如果她的实力真有姨娘说的那么可怕，覆灭灵域，根本不需要借助魔界。
还有一点也令黄天想不通，幽魂石虽然珍贵，但以夜家的能力，收集起来应该并不难。
姨娘告诉他，他们在多年前就已经给一个女孩开启了灵窍。既然已经有了神灵，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却迟迟没有打开魔界之门？
那根细线的主人，再加上开启灵窍的女孩，两个天使级别的高手，足以扫平整个现世了，他们到底在预谋着什么？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黄天揉了揉额头，总觉得这件事处处透着诡异。
正思忖间，房间里白影一闪，就看到雪姬面无表情的站在他身前。
“怎么样？”黄天收回心神，有些疲惫的问道。
“两个AA级，三个A级，方家已经知晓你要请假一段时间，准备在这段时间动手。”
雪姬的声音有些清冷，不过神色还是带着一丝恭敬，“需要我除掉他们吗？”
黄天摆了摆手，“几个跳梁小丑而已，我自有分寸……”
说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沉默片刻后，说道：“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姨娘那里也准备的差不多了，你陪她回深渊吧，这里有他们两个就够了。”
雪姬美眸微垂，淡淡问道：“公子是在赶我走吗？”
黄天摇了摇头，没有回答雪姬，而是说道：“帮我带句话给我娘，就说，我很好。”
雪姬霍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神采，第一次躬身跪倒在地。
“雪姬领命！”
紧接着，便消失在了原地。
黄天微闭着眼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嘴角微微上扬。
过了半晌，他睁开眼睛，轻轻呼出一口气。
走到窗边，黄天直接盘膝坐到地上，神识开始在体内查看起来。
经过大半年的苦修，他如今已经学会了内视，神识也可以主动进入识海。
丹田之中，一枚璀璨的血球，散发着阵阵血光，正是黄天所凝炼出的灵窍。
在灵窍的不远处，一个银色漩涡缓缓旋转，深邃而璀璨，仿若宇宙星辰。
漩涡之中，有一黑一白两道光弧，如同两条游龙一般，围绕着漩涡时隐时现。
看着那个银色漩涡，以及漩涡中一黑一白两道光弧，黄天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这个银色漩涡不是别的，正是他凝炼第二灵窍所需的灵之漩涡。
姨娘曾告诉他，灵窍就是灵之泉眼。所谓的凝练灵窍，就是将体内的元灵，凝练成灵泉。
然而，凝练灵窍，千难万难。
当初黄天凝练出灵窍的时候，看似很简单，可实际上，若没有斩月刀里白衣女子神念的帮忙，他这辈子都别想凝练出灵窍。
凝练灵窍，首先要吸纳天地间的灵气，借助灵气的滋养，壮大体内的元灵。
如果已经有了一枚灵窍，也可以通过这枚灵窍，孕育出更多的元灵，从而形成第二灵窍。
当然，运气好的话，也可以服用某些能够增长元灵的天材地宝，效果会更好。
这是一个元灵的累积过程，听上去并不难；可是，放在现世这种资源匮乏的地方，那就难如登天了。
不得已之下，黄天去了灵域。
在灵域的大半年里，黄天吞服了大量的丹药，历经数次生死大战，这才形成了凝炼第二窍所需的灵之漩涡。
这些丹药都是姨娘从洞府界带来的，珍贵无比。
黄天知道，若是没有这些丹药的辅助，单靠第一灵窍的缓慢滋长，没有百八十年，根本别想滋生出灵之漩涡。
然而，这些还都只是基础。当元灵壮大到一定程度，并不会直接形成灵窍，而是先形成“灵之漩涡”。
想要将“灵之漩涡”变成“灵之泉眼”，还需要用特殊的力量将其炼化。
就像炼化武器一样，除了充足的材料之外，还需要借助高温火焰来熔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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