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记忆，有些模糊了。
封愿也不清楚自己有没有看完闻玖的直播，又或者，闻玖并没有播多久。
后来去看回放的时候，才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猫咪被某只狗叼回窝里去了。
说起直播结束的那十几分钟，封愿都觉得有意思。
起因是粉丝心疼闻玖唱累了，想要让旁边的闲杂人士也出出力。
闻玖：“嗯？”
粉丝撺掇：【念书吧，直播朗诵，你和封总一人一半！】
闻玖警惕炸毛：“什么书？”
“我告诉你们啊，别提有的没的，小心我跟你们拼命！”
生子文是黑历史，是大明星闻小玖做梦都想清空的耻辱，敏感程度甚至远超那七年糊透地心的出道时间。
粉丝当然知道，且有意避开了这个炸药包——
【老婆相信我们！这次是纪实文学，不是小说也不是奇奇怪怪的东西】
【对！纪实文学！】
【比金子还真的纪实文，超级现实的！】
闻玖怀疑地眯起眼。
【嘤，没想到老婆竟然这么不相信我们，没爱了】
【还记得当年，我为你打过投，为你花过钱，还为你大战过黑粉……风里来雨里去，几乎拿你当老婆养，你竟然这么伤我的心，嘤嘤嘤，今晚要睡不着了】
【老婆你不念，我就把眼睛哭肿！】
粉丝说的情真意切，还学封池的样，装的好不可怜。
闻玖抖落了一身鸡皮疙瘩：“……正常点！”
封池偏过头，忍笑。
闻玖好不容易答应了，点开粉丝发来的文章链接，下一刻，封愿便被那个黑色加粗的标题给吸引了——
持久同人文：《夜夜难逃：大佬总对我图谋不轨》
闻玖：“…………”
封愿一口水：“噗！”
厨房里炒菜的沈千山走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怎么了？”
“咳咳咳……没事，没事。”封愿把人推回去，憋笑，“做你的饭去。”
沈千山心有疑惑，瞥一眼平板，以为他是看了搞笑视频，说了句“别在喝水的时候看”。
封愿看直播间里闻玖憋屈的表情，笑得仰倒，他干脆踢掉拖鞋，拿过抱枕，赤着脚窝在沙发上看。
真·纪实文学哈哈哈哈！
封愿知道同人文这个词，还是在超话日常打卡的时候发现的，超话里有好几位大粉天天产文，写的情节他都很喜欢，几乎天天看。
起初沈千山还不满意，总觉得自己被冷落了，一连几天都没有好脸色。
还是封愿神秘兮兮地把他拉过来当靠枕，说：“看。”
沈千山看完后，脸色便阴转晴了。
他们也有超话。
取两人的名，叫千愿，简介：千里姻缘一线牵。
沈千山一怔，看着封愿眼里的光亮，也跟着笑。
封愿喜欢。
他便也欢喜。
“估计是之前那期恋综，后来又在小玖的颁奖典礼和演唱会露过面，应该是被镜头拍到了。”沈千山摸摸封愿的头，笑说，“网友看我们般配。”
本来以两人敏感的身份，不该暴露在镜头前，但沈千山的身份只有少数人知晓，每次执行任务就连沈槐安都识趣地不会多问，经纪人见自家艺人身边保镖太多，起初还问过几句，沈槐安只说是商战。
封愿也丝毫不怕。
且不说来人能不能打得过他，除了K，知道他这个名字、见过他的人都死了。
沈家也并非寻常人家，纵是有心寻仇，那些人也不敢来。
封愿趴在抱枕上看完了直播，又开始看闻玖的物料。
直到头顶响起男人的声音：“吃饭了。”
封愿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揉眼睛：“哦。”
沈千山拿起拖鞋就要往他的脚上套，封愿眼睛微弯，隔着黑白条纹的围裙，抵了抵他的小腹。
沈千山低头看他。
封愿的脚趾圆润，指甲刚修剪过，透着淡淡的粉，脚背莹白漂亮，绷紧时还能看见青色的血管。
今早沐浴完，封愿就是这样躺在床上，全身只穿了件白色的浴袍，赤脚伸过来，搭在他的腹肌上，很快就将衣衫晕湿。
指甲也是他抱着，亲自修剪的。
沈千山呼吸有些重。
“别闹。”沈千山开口，嗓音喑哑克制，“太频繁不好。”
这段时间他们几乎天天都在胡来，封愿在公司也不闲着，明明身体敏感成那样了，还敢不分日夜地撩拨他。
沈千山偏又忍不住，一撩就起火。
“你忍住不就行了？”封愿眨眨眼，戏谑道，“我就是喜欢你的身体，怎么，不给碰？”
沈千山单手抓握住他的脚踝，咬牙：“给。”
封愿放肆地笑着。
“这围裙款式不错，就是颜色暗了点。”封愿曲起膝盖，用脚尖勾了勾，“下次换件可爱点的。”
沈千山闭了闭眼，这围裙他不是第一次穿，可前几次封愿都没说什么，这次突然提起，肯定又想到什么折腾人的事了。
“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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