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如外头传的那样，秦二老爷与东府兄友弟恭，又怎会对自己的亲侄女下那么重的手？”
“当着众人的面儿都那么狠，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样。若不是老夫人和六爷出手相助，那秦小姐落入叔父手里，只怕最后，悄无声息死在后院也无人知晓。”
老夫人冷哼一声，道：“这府里的事，外人谁知道是真是假。”
玉嬷嬷笑道：“若是府里下人传出来的，或许还有几分真假难辨。可光天化日之下，大家伙儿都看着，平日里那么注重体面的人，不会比背地里做得更狠绝。”
“老夫人帮了秦小姐那么大忙，说是救命之恩也不为过。秦小姐若是个知恩图报的，岂能不对老夫人感激涕零？”
老夫人沉吟片刻，突然瞪起眼睛道：“你既知是这样，为何不早早与我说明白？”
看看，她说啥来着？
玉嬷嬷尴尬地笑，“奴婢这也是昨日去了王府，才将将明白过来。老夫人爱孙心切，一时没想到也是有的。”
“奴婢这不也是，怕老夫人对那秦小姐心怀芥蒂，为了个外人，再伤了您和六爷的祖孙情分吗？”
老夫人用力哼了一声道：“可宬儿对那丫头起了心思，也是我胡思乱想的？宠妾灭妻、嫡庶不分，那就是祸家的根源！”
玉嬷嬷一滞，顿时不敢说话了。
老夫人好久才说道：“罢了，你去跟老五媳妇说一声，让她这几日，多跟王妃娘娘走动走动。还有，京城那边，让她去信问问娘娘，宬儿的亲事有眉目没有。”
若是有了眉目，家世模样都过得去，就赶紧给宬儿订下来。
老夫人突然伤感叹道：“如今，我年纪也大了，不知道还能活几日。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宬儿。若他安安稳稳成了家，我就算去了，好歹也能闭上眼。”
玉嬷嬷心中一凛，赶紧答应了，亲自去寻了五夫人。
传达了老夫人的意思之后，玉嬷嬷又悄悄求了，让五夫人无论如何跟太妃娘娘说一声，见了秦小姐，问一问安神符的事。
老夫人这么多年的梦魇症，早已折腾得阖府上下筋疲力尽。
五夫人闻言，赶紧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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