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中。
季白和柳如玉一直没往下说，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察觉到对方没有说话，柳如玉也很聪明地压制住了自己躁动地心。
她有些不甘心地捏紧拳头，轻轻抬头对季白露出十分勉强的笑容，问道：
“白哥一直没说话，是有什么顾虑吗？”
季白将手撑在桌子上盯着柳如玉，没有直接回答。
对方头顶着的99%崩坏值告诉他，但凡自己的回答有一丢丢不对，柳如玉可能就要在咖啡馆达成20杀的新阶梯。
此时的柳如玉心中越来越失落。
一想到季白可能根本不喜欢自己，她也是突然冷不丁地自暴自弃，对着季白怅然说道：
“是不是我不够好看，没吸引到......”
“停，不是你的问题。”
生怕对方把自己说崩坏了，季白赶紧将手交叉，打断了她内心中即将爆发的情绪。
听到季白的话，柳如玉虽然很是失落，但还是勉强露出笑容，想看看季白怎么解释。
她用有些颤抖的手拿起桌上的咖啡，一边极力用勺子摇晃里面浑浊的液体，一边对季白问道：
“那是因为什么呀？”
因为什么？
这句话给季白问的一愣。
他总不能跟对方说“因为我同意后你就会杀了我”这种话吧？
毕竟对方也不知道自己会崩坏，就算他再怎么解释也没有证据，可能柳如玉还会以为自己是在敷衍她。
这位青梅不像她妈一样诱惑过自己，所以季白并不想伤害她。
思来想去之后，他临时决定当个谜语人。
于是乎。
望着举止都有些恍惚，极力掩饰自己内心悲伤的柳如玉，他缓缓说道：
“你也知道，如果我不喜欢你，是不会天天跟着你玩的。”
这话说完，他都还没来得及接下一句，柳如玉就已经用有些崩溃的语气打断道：
“喜欢为什么不接受，为什么不当我男朋友？”
他可以听得见对方语气中有那么一丝要落泪的味道。
此时季白很想帮她擦拭眼泪，告诉她自己很喜欢她，让她千万别哭。
但没办法，他不能这么做。
至少，现在不能。
面对即将崩溃的少女，他只是轻轻拿起咖啡抿了一口，淡定说道：
“如果我接受了的话，在未来的某一天，你会永远失去我。”
“而且这一天，会来的很快。”
这话并不是他瞎编。
上次那位崩坏的柳如玉，貌似保留了她击杀前面9999位主角的记忆。
如果下次她再次崩坏的话，可能会出现一些从未发生的情况。
到时候这里所提到的永远失去季白，还真的有可能会发生。
本来他说的好好的，但这话放到本就有些崩溃的柳如玉耳里，可就变了味道。
“你是说，你会玩弄完我的身心后，果断抛弃我吗？”她自暴自弃地苦笑着道。
这回答让季白有些苦涩地嘀咕了一句：“我还想玩弄呢，可惜你不给机会。”
也就是这声嘀咕。
让季白瞬间联想到了一个破局的办法。
看着越来越失落的柳如玉，他邪魅一笑，径直说道：
“不是因为我玩弄完你的身心要离开。”
“而是因为我担心我们在一起后，你不敢接受我提出的条件。”
“所以我才让你先成长到能接受这种条件再来说这个话题。”
条件？！
听到事情还有转机，听到季白并没有讨厌自己，柳如玉的眼神瞬间就明亮起来。
“什么条件？”她试着相信季白，于是果断擦掉脸上的泪水轻问了一句。
这一问，季白可就来劲了。
他没有明说，而是左手比作圆圈，右手用食指戳进了圆圈里。
“就是这种条件。”做完这副动作后，季白摆摆手，将决定权交给柳如玉。
“如果你能接受，我马上就同意。”
能接受吗？
看着季白那几乎是明示的动作，柳如玉心中迅速浮现起自己和季白为爱鼓掌时的模样。
这种想象让她失落的脸上再次出现了一抹娇羞。
“这种事情，不用那么着急吧？”
“我们不是应该先从约会开始吗？”她低沉着脑袋，继续用紧张的小手摇晃着杯中的咖啡。
听到这句问答，季白心中乐开了花。
果然如此。
她虽然不是柳如烟亲生的，但是两个人毕竟一直生活，在母亲的教导下，小玉自然而然地也很注重洁身自好。
连母亲那种50好感度，外加超级大痴女的顶级buff加持，柳如烟都不敢同意。
柳如玉作为削弱版柳如烟，自然更是根本不敢这么冲动。
“约会完呢？约会完当然就要开房。”
“约完会不开房，那能叫约会吗？”季白用着渣男的语气，慢慢引导着柳如玉拒绝自己。
现实中听到这种话，别人肯定会觉得他三观不正，甚至有些低俗。
其实季白自己也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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