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也想了解这修道法门，奈何天资愚钝不知从何入手，敢问前辈能否指点一二。”李寒立刻摆出一副卑微恭敬的模样。
“哈哈……”老道笑得很开心，嘴巴张得很大，露出里面所剩无几的牙齿。
“坐下来吧，把手搭过来，让老朽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潜质。”
李寒立刻正襟危坐，老实把手搭了过去，附近的人也都看了过来。
他们倒不是期待一个修道者的诞生，也不是见证一个天才的崛起。
而是看这愣头青如何被忽悠到深信不疑，倒求着算命老头一定要给自己指条明路。
最后就是掏出身上的钱财如数奉上，还一脸感恩戴德的模样。
老道像把脉一般搭着李寒的小臂，眯着眼睛，抚着长须倒是有一副高深的模样。
“嗯？！”老道突然睁开眼睛，一脸严肃看着李寒的手，又仔细打量着李寒。
不仅连李寒就连看热闹的人都突然紧张了起来。
开始了，看看这老家伙又编出什么惊为天人的话术。
“老前辈……怎么样？”李寒内心万马奔腾，难道自己真是修道天才，从此一步登天？
对嘛，这才是穿越者该有的剧本，肯定是百万年难得一见的什么先天圣体之类。
“怪哉……”老道收回手摇摇头叹道：“资质平庸的老朽也见过不少，跟修道之途八竿子打不着这城里也一抓一大把。常人三十六穴窍可通二三，但你穴窍竟是没有一处打通的，不似这个世界的人一般！”
“老朽这辈子都没见过，连书上都未曾记载……”老道连连称奇，像是发现了什么珍稀物种。
“额……老前辈你是说我没有踏入修道之途的可能吗？”
“唔……四肢发达也是不错的……年轻人不要灰心，多少将士都是靠着自己的力气建功立业的，相信你以后也有一方成就……”老道十分委婉的笑着，然而在李寒看来他已经给了判决书。
小伙你四肢发达，但是这辈子跟修道之途屁关系都没用，一眼真，鉴定为纯纯修道废物。
“老丈有没有什么药石一吃就能打通穴窍的？”
老道一怔随即笑道：“你当修道是戏文里那般简单不成，一个普通人吃了灵丹妙药从此飞天遁地无所不能？ 还是仙人降世给你施展大神通从此开窍？”
不仅没有迎来转折点反而还灭掉了自己的期望，李寒心里更是泄气，来到这里不仅没有挂，还是个毫无修道可能的凡俗之人！
什么先天圣体统统无望。
“但是！”老道语气陡然变得神秘起来，倒是把李寒给勾起了一丝好奇，不由把头伸得更前。
“也不是没转机。”老道突然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古籍也有这边传闻，以圣贤之能灌注凡人亦可踏上修行之途。”
“圣贤？”李寒眼前一亮抓住了一丁点的希望，舔着脸追问道：“敢问老丈这世间的圣贤在何处呢？”
老道眼神希冀闪烁语气悲凉叹道：“都死了，世间已无圣人了……不过我这倒是有一本圣人的不传秘法……”
这时几个巡逻的士卒走了过来，算命老道下一秒钟就提起了算命的物品，头也不回钻进了小巷子里。
“老东西，算你跑得快。”
士卒拍拍李寒笑道：“小心被骗了，这老东西坑了也不知道多少人了。见人就说有修道之资，后面就开始给你卖大力丸跟神功秘籍。”
“散了吧散了吧，别在这里聚集。”
李寒哂哂一笑，看了一眼巷子深处，边同其他人一块散去。
等众人都散去后，那算命老道又贼眉鼠眼从巷子里钻了出来，把遗漏的小马扎收了回去。
算命老道浑浊的目光闪过一丝光芒，喃喃自语道：“死而复生？怪事，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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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里，李寒几个正熟睡着突然被一声大叫声惊醒。
“白老鼠，你是白天被打傻了嘛，大半夜想吓死个人！”大林骂了一声翻过身继续睡觉。
李寒坐了起来，小声询问道：“真被打怕了，不是给你报仇了嘛？”
“不是白天的事。”白文书脸色苍白，擦了头上的冷汗，这么冷的天气还被吓出了汗。
“这次梦到啥了？”
“梦到家里了。”白文书表情有些尴尬。
李寒知道白文书之前提过家里的事情，因为涉及党争之事，白家被拉去砍头的不少，其中就有他的父母兄弟。
他倒是苟活了下来，也落得了个死囚发配到域外的结局。
可谓是悲惨。
这事也成了白文书的梦魇，似乎那些落地的人头在嘲讽这他卑躬屈膝，为了苟活读书人的气节都不要了。
乾元帝国的读书人对于气节的看重远超李寒的想象。
“没事的，都过去了。”李寒随口劝慰道，想着拖张贵找个大夫给白文书看看，这家伙明显心里憋出了大毛病。
心里有事，李寒翻来覆去也没睡觉，趁大家都睡着偷偷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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