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说，”柳牧用枪指了指米雪儿。
米雪儿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身体不由往后缩。
枪，是能要人命的，一个柔弱的女人怎能不怕。
“那地道，是一个小男孩挖的，”米雪儿颤声道。
“什么意思？”柳牧疑惑道。
“那个男孩，有特殊能力，是他打通的地道，”
米雪儿担心柳牧不信，继续补充道：“那个男孩就住在另一个房间，”
原能觉醒者？柳牧心里有些激动，除他之外，终于又出现一个了。
米雪儿的话，可信度很高，她没有理由骗自己。
这也更能解释，他们是怎么在数十天之内，打通一条三公里的冻土层地道的。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柳牧没有放松警惕，表情严肃地询问米雪儿。
米雪儿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惊慌失措地开始抽泣起来。
她指着地上的队长颤声说道，“他不是人，我什么都说，只求你带我离开这里，”
这可把柳牧整不会了。
此时的米雪儿虽说是泪眼婆娑，面容却是红光焕发，看样子她过的并不差，至少没有挨饿。
就在这时，米雪儿突然将裹在身上的被子掀开。
她没有穿衣服，光洁的肌肤上，有着一条条红色的印迹，一看就知道，那是被鞭子抽的伤痕。
从上半身一直到腿上，都有着一条一条的血红印迹。
“这都是他干的好事，我受不了了，”
米雪儿带着泪花，双眼通红的盯着队长。
这是柳牧第二次看见米雪儿完美的身形，心中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绝不是第一次那种强烈的欲望，这一刻，他甚至有点嫌弃和鄙夷这具完美的身体。
“你全说出来，我可以考虑带你离开，”
柳牧冷冷说道，等着米雪儿开口。
“不，你带我离开这里，”米雪儿的态度变得坚决起来，“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什么都告诉你，”
柳牧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他很不喜欢这种要挟。
“贱人，”地上的队长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米雪儿，“给我闭嘴，”这一声吼，吓得米雪儿一阵哆嗦。
“你闭嘴，”柳牧上前一脚将队长踢翻在地。
队长闷哼一声，捂着被踢中的脸庞，大气也不敢出。
看着米雪儿身上的鞭痕，柳牧心里生起一丝莫名的怒气，这家伙，怎能如此变态，太过分了。
“你没有选择，我问，他答，”柳牧看了米雪儿一眼，道：“你来作证，”
“要是有一句谎话，你知道后果，”柳牧微微晃动手中的枪。
米雪儿嘴唇轻颤，想要再说什么，却被柳牧凌厉的眼神吓住了，只能默默点点头。
“为什么用自杀式的方式炸别墅？”柳牧冷冷问道。
“为了麻痹你，”队长面无表情地说道。
“什么？”柳牧大感不解，“他们不惜一死，就只是为了麻痹我？”
队长冷哼一声，道：“难民多的是，他们为了一口吃的，什么都会做，炸死一些，反而多出一份食物，”
他说的很轻松，就像是在讲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人渣，”柳牧大骂一声，“你们与禽兽有什么区别，”
“这种年代，人还算是人吗？”队长不屑地道。
“你见过吃同伴尸体的吗，我见过，”
“你见过为了一口吃的，将妻子儿女送人的吗，我见过，”
柳牧沉默了，末日，发生这种事很正常。
人类历史上，就发生过多次易子而食的饥荒时期。
这种人间悲剧，同为人类，任谁听着、见着，心里都会很压抑。
对于饥饿到极点的人来说，他们已经丧失人性，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那些被炸死的男人，不就是为他们的女人和孩子而死吗？”
柳牧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从这无间地狱中找到一丝光明。
“那又怎样，不去做，他们就能不死了吗？”米雪儿道。
“留着妇女儿童，只不过是为还有点用处的难民准备储备粮而已，”
“横竖都是死，自然有人会为了妻子儿女去死，他们只是被骗了的可怜虫而已，”
柳牧打了个冷颤，他知道这是事实，但他不能让自己麻木。
末日，可以允许自己冷漠无情，但是不能麻木。
“行了，都闭嘴，”柳牧接受这些事实，却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我不相信，你只是杀手党的人，”
“老实点，说真话吧，你没得选择，”
柳牧冷冷地盯着一言不发的队长。
“杀手党是沃尔顿家族养的狗，他们为沃尔顿家族做事，”米雪儿愤怒地瞪了队长一眼。
看来队长把她折磨的不轻，她的眼神中充满怨毒。
队长也转过头恶狠狠的盯着米雪儿，却不敢开口阻止，生怕脸上再挨上一脚。
“哦？”柳牧恍然大悟，沃尔顿家族，又是他们，这就解释得通了，他们是不会死心的。
他似是想起了什么，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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