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回来就事情很多，都挤不开……来来来！吃蛋糕，萌萌别生气嗷！”
秦语赶紧殷勤地挖了一口蛋糕送到李萌萌嘴边。
“看在这顿饭的份儿上原谅你了啊！对了！给你说一个有意思的事儿，语儿。”
“我暑假时候不在咱们市一个书店打工嘛，我当收银员来着。有一天吧，来了一个阿姨要给自家孩子买一本练习册，来好几回了！可那练习册是老师指定的，也没有和我们书店进货这边打招呼，再加上那个册子进价贵，要的人也有限。我们店长每次进的也不多，也就我们一家有这种练习册，所以每次来货都是一抢而空！”
“然后呢？”
“她这不就又扑空了嘛！孩子着急要上学用，她就觉得是我们故意留了练习册不卖她，总之是一定要我们变出一本练习册来！”
秦语饶有兴致地盯着李萌萌看，语气笃定：“接下来你肯定怼她了。”
“咳……你还是了解我哈哈哈！我肯定不惯着她这臭毛病啊！我和她说，你要的这练习册是三年级小孩子用的，我们店里这群员工哪个不比你小孩大十岁往上啊！留着不卖给你图什么？图复读啊！”
“真有你的……”秦语憋不住捧腹大笑，“然后呢？”
王雨儿也乐了，“然后她肯定气得冒烟儿啊！说要投诉我们店……我们店长就给我赶一边去了，我就被罚去门口站岗了。”
“我在门口还没有站几分钟，报警器就响了，是一个小女孩经过的时候响的。”
秦语道：“为什么？她买东西没有付钱吗？”
“对，也不全对。她确实没有付钱，但不是要买东西，是要偷东西。那个小女孩被逮住以后特别窘迫，脸也涨得红红的。”
“你们有感应器，她怎么还敢？”
“她拿的那本书封皮就剩一半了，估计她就以为偷出去了不会响。那小孩看着年纪不大，也就十岁左右的样子吧，穿的衣服旧旧的，根本就不合身。我想放她走的，我犹豫的那一会儿，她也没跑。当时报警器响了，声音特别大！我就只能报给店长了。”
李萌萌咂舌道：“这时候收银台那儿要买练习册的那个顾客还不依不饶呢……”
“好家伙，你们店也够忙哈！然后呢？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那小孩你们怎么办的？”
“问了才知道，那个小孩家里面买不起书，老师布置作业要用练习册，不管什么价钱的，最起码要有一本，可连最便宜的，就她偷的那本书她也买不起……对了，她还反复强调说这本书真的不是她弄坏的。要是我们不相信，她是真要急哭了。”
秦语微叹了口气，询问道：“你们信了吗？”
“不用信，这本书本来就是破的，之前就被撕坏了，我们知道的。然后店长就自掏腰包把那本书送给那个小女孩儿了，让她走了。结果刚刚一直闹事的那个顾客，哎？她也不吵不闹了，就说下次有货再通知她，然后走了……你说这事奇不奇？”
秦语脱口而出：“她是看到有人连最便宜的练习册也买不起，所以也心疼了，就不生气了？”
“嘿！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还觉得她是被我们店的做法感动了呢！结果我们店长告诉我说，是因为！她看到比她更‘惨’的了，所以心理上好受了，也不找我们事了。”
秦语愕然了一瞬，快速道：“说的对……人性，如此。”
“是吧，简直太现实了……”
檀香市高铁站，专人候车室内。
“齐少，就是这里了，离王雨儿发车还有一个半小时。我找人转达让她来这里。”
“嗯。”齐闻渊双手交叠在一起，闭目回想一个月前那件事。
“齐少，人来了。”
王雨儿进来了才知道，找她的人是齐闻渊，眼里的喜悦便暗了下去，刚刚带话那人只说他认识秦语，有事想麻烦她见一面。
她再问多的，那人就只说对方长得很好看，很帅，别的她一个带话的也不知道了……
所以，她误以为是南伊了。
“齐闻渊？你找我？”高中是一个学校的，再加上之前秦语救她那一回，王雨儿算是见过齐闻渊好几面了。
“嗯，有些冒昧，不好意思，我是想问你些关于秦语的事情，没有恶意。”
王雨儿点点头，心里面却不是很相信。
“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小语上个月底在檀香第一监狱和你见面那次，有什么奇怪或者特殊的事情发生吗？”
“没有恶意，她那天以后，情绪低落很多，对自己的要求也高了很多……你也知道，她父母没有陪伴在身边，这些事都是她一个人扛，也从不找你我这样的朋友帮忙。但有的事情可以自己来，有的事情如果很危险，作为朋友你肯定也希望她能轻松些……你看你可以回想起来什么细节吗？不着急，你可以慢慢想。”
齐闻渊把茶水推了一杯到王雨儿面前，等待她的回复。
王雨儿静静地打量着对面的男人，他竟然调查了小语！那他的立场是什么？会伤害小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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