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煜听秦氏这话,他脸色立即就变了。
“可是因为父亲?”林煜小心猜测。
秦氏摇头说道:“不是你父亲。佑宁的婚你父亲也做不了主。”
这下林煜不禁有些慌,他非常担心问道:“娘,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您不说清楚,儿子很担心。儿子可就佑宁这么一个同胞妹妹。”
林煜可是非常疼爱佑宁这个妹妹的,他不禁担心。
突然林煜盯着秦氏问道:“难道是,是因为皇家吗?”
能让秦氏和林如海连自己女儿的婚事都不能做主的,整个大景也就只有皇家了。
在林煜的注视下,秦氏点了点头。
“怎么会?我们家可从没有这个心思啊,陛下怎么会看上我们家呢?”
“京城里有这个心思的人家多了去,陛下怎么会就看上了我们家呢?”
林煜不能理解。
不管是林如海还是林煜,不管是林老夫人还是秦氏;他们都没有想让女儿嫁入皇家的想法。他们从没想过利用女儿去攀龙附凤。
林如海和秦氏都只是想将女儿嫁到门当户对门风清正的人家去,让女儿过得好,女儿女婿夫妻恩爱,白头偕老,儿孙满堂才是最好的。
就是林煜这个当兄长的,也是这么个想法。若不是如此林煜当初也会不会提出让佑宁嫁给薛螓了。
秦氏情绪不高,她说道:“佑宁刚过及笄礼不久, 有一日宫里突然来人传陛下和娘娘口谕召我与你父亲进宫。”
“进宫之后,皇后娘娘问及佑宁婚事,我并未多想便如何告知家里正在给佑宁相看。怎料皇后娘娘听之后,便说她喜欢佑宁,说佑宁与皇子般配。”
“当时我整个人犹如被雷劈了一般。煜儿,为娘后悔啊。早知如此,我们就该早早给佑宁订下婚事。早如此,便是冒着欺君之罪,我也该说家里已经给佑宁订亲了。早知之如此……煜儿,为娘后悔啊。”
秦氏说着抹起眼泪来。秦氏也懊悔内疚,觉得对不起佑宁。
林煜能怎么办,只能安抚亲娘:“娘,您别这样。这不怨您。皇家既盯上了我们家,看上了佑宁,就算您和父亲给佑宁订了亲,最后怕是也成不了的。反倒有可能因为订过亲,而害了和佑宁订亲的人家。”
“毕竟谁敢跟皇家抢呢。若是佑宁真订过亲,待她嫁给皇子,皇子知道佑宁订过亲必会在意,只怕他会对佑宁心存芥蒂。皇子必也会芥蒂和佑宁订过亲的人家。若是因此而害了人家,倒是我们林家的罪过 了。”
“您应该庆幸,家里还没来得及给佑宁订亲,不至于因此而害人害己。”
秦氏听了林煜的话,仔细一想:“你说的也有道理。如今一想,还真该庆幸家里还没来得及给佑宁订亲。”
林煜心里乃有疑惑:“娘亲,您应该不常带佑宁进宫吧,皇家怎么会突然看上佑宁了呢?”
因为林家根本没有攀附皇家的意思,所以除非是宫里有旨意,否则林老夫人和秦氏都不会带佑宁和林黛玉进宫去。
也因此佑宁和林黛玉很少出现在皇家人面前,皇家人应该不会太注意到佑宁和林黛玉才是。
虽然佑宁和林黛玉容貌出众,长得倾国倾城;可是京城里最不缺美人。美人如文章美得各有千秋,就文无第一一样,也从来没有什么第一美人。
秦氏听到林煜问,她自己都气笑了。
“说来也是好笑,我也是那日进了宫才知道,佑宁竟不是三月初二出生的,她是三月初三出生的。她和王母娘娘是同一天诞辰。”
“你父亲和老夫人都瞒着我们呢。连皇家都知道佑宁她是三月初三出生的,这个亲娘竟然连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时候出生的都不知道,你说可不可笑。”
林煜闻言都震惊得眼睛都瞪大了:“什么?佑宁她是三月初三出生的?这怎么可能?”
秦氏看到林煜震惊的神情,让心里好受不少。终于有人和自己当初一样的感觉了。
幸好林煜不知秦氏此时心里所想,不然他必定是无语。亲娘啊,那可是他亲啊。
秦氏收敛了心情说道:“此事千真万确。我问过你父亲,你父亲已经亲口告诉我了。当初因为佑宁是三月初三出生,你父亲和老夫人怕皇家知道盯上佑宁,就将她的生辰给改了,往前推了一天,变成了三月初二出生。”
“谁曾想皇家早就将咱们林家查得透透的,佑宁的生辰终是没瞒不住。”
林煜还是有些疑惑:“皇家人娶妻纳妾都会让钦天监先合八字,八字合才能选。就算是佑宁是三月初三生的,皇家又如何知道佑宁和皇子八字相合呢。总不能一开始就合八字吧。”
林煜还是觉得皇家相中佑宁这事,有些匪夷所思。
秦氏:“我原也是这么想的,后来老爷告诉我。因为四皇子和五皇子都到了该娶皇子妃的年纪,陛下召钦天监推算与四皇子五皇子八字相合的女子。钦天监推算了女子八字,正好和佑宁生辰八字相吻合。佑宁就这么被相中。”
林煜听了乃是觉得震惊:“就这样,只因八字相合就相中了?这未免也太草率了。”
这小伙子和小姑娘都不认识,也没有感情基础,就因为八字合就结为夫妻。这样没有感情若基础的夫妻真能处出感情吗?
林煜真替亲妹妹担心。
“陛下子嗣不丰,如今宫中不过才四个皇子两个公主。年长的四皇子五皇子以及二公主是潜邸出生的,三个年幼的六皇子七皇子以及五公主是皇帝登基之后,新纳妃妾生的。”
“六个皇子公主皆是庶出,二公主和年幼皇子公主且不提。四皇子乃是淑妃所出,皇子乃是德妃所出,两人年纪相仿,也都只比佑宁大一岁。不知和佑宁八字相合的是四皇子还是五皇子?”
他得问清楚,他这个当兄长的,总得为妹妹做些什么。
秦氏说道:“是四皇子。两位皇子的皇子妃人选都已经定下了,四皇子妃是佑宁,五皇子妃乃是吏部尚书之女章氏。”
“吏部尚书!”林煜惊呼,“陛下这是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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