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凌笑道:“爷爷的意思我明白，孩子太小，身边离不开人，荣家就剩这一根独苗，交给谁照看您也不放心，所以您在接到孩子父亲的战友打来电话时就想好了，想要自己亲自来带这个孩子，对吗爷爷？”
老爷子点点头:“没错，但这并不是我最初的想法。”
柳凌沉默了一会，继续道:“我知道的，爷爷，您最初想把孩子给温书和我抚养，是怕我俩将来老了，或者谁先走了，活着的那个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老爷子下了一步棋，没有说话。
柳凌摩挲着手里的棋子:“可您又想到我和小书忙的连家都少回，再加上情况特殊，孩子交给我俩也有些不妥，便想先自己养着，等孩子大一些，能明白事理，再把孩子交给我和小书，让我俩陪孩子长大，让孩子陪我俩到老，对吗爷爷？”
老爷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望着窗外沉思良久，才道:“小凌，有的时候死并不是最痛苦的，活着才是。”
“你和小书都是好孩子，爷爷只是怕万一……”
“当年你奶奶走的时候，我觉得天都要塌了，是真的想要随她而去，只是那时孩子小，国家还需要我，我怕就那样走了，到了地下你奶奶问我帮她报仇了吗，孩子都好吗，现在大家能安生过日子了吗，我怕自己答不上来，更怕辜负了她，她是那样期盼着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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