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默契地没选择使用咒术，纯粹靠体术打近身战。
不过，毕竟凌绘不是本尊，在进攻的时候并不像真正的夏油杰一样激进，更喜欢有技巧性的打法。
但也不是没有和五条悟对拼拳头过。
如今她的力量不在五条悟之下。
在连续躲过五条悟的横劈后凌绘故意卖了个破绽。
五条悟从右侧肘击，被凌绘侧身躲过。
凌绘瞄准他的左侧腰腹部位置就是一个横踢。
五条悟调整姿势躲过去，企图趁凌绘还在调整身体平衡的时候左手护在身前，右腿踢向凌绘的左腿膝盖。
见没踢到的凌绘立刻收腿，旋身右后方退去，躲过去。
……
两人打得有来有回，谁也奈何不了谁。
只是随着他们的攻击，操场遭了殃。
学生们目不转睛地看着。
月梨看了一会后，转头走到野蔷薇旁边。
然后，看着凌绘，突然说了一句：“怎么样？发泄出来了吧？”
在场的咒术师们都是耳聪目明的存在，都听到了她的这句话。
才刚回来没多久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二年级们不懂她为什么要这么问，但是一年级的惠和野蔷薇听懂了。
确实，自从少年院事件回来后他们心里就憋着一股气，对自己的弱小感到无力和自责，但是他们没想到五条老师的同位体还考虑到了这个。
——讲真他们以为她只是想和他们打一次，给他们上一课而已。
月梨哪里还不明白他们心里想的是什么，故作不满地说道：“真是的！你们怎么还没有把我和那个不靠谱的同位体区分开啊！我可比他靠谱多了呢！”
我好歹也算是个心理咨询师呢！
钉崎野蔷薇／伏黑惠：“抱歉。”
他们毫不犹豫地给月梨道歉，毕竟是他们的问题。
看到二年级学长学姐们不解的目光，惠小声解释了一下。
“什么？！”一向大大咧咧的真希第一个忍不住大声说了一句。
“你们说，虎杖他……死了？”
胖达不可置信地说道。
“是事实。”
惠板着脸点点头。
钉崎野蔷薇看着学长学姐们变得低落，开始心虚起来了。
为了不露馅，她特意往月梨方向走了几步。
与此同时，交战的两人再一次默契地停了下来。
当然不是因为远处传来夜蛾正道说“悟！不准在学校破坏场地！”的声音。
——刚才打着打着，来到了场地边缘，本就稀疏的植被可就遭殃了。
五条悟掀开眼罩，严肃地看向面前的凌绘，问道：“为什么，你们的身体都不对劲。”
凌绘与他那双苍蓝色的眼睛对视，僵持了一会，无奈叹气，“悟，你还是不会委婉地问问题啊。”
——“她没看出来？”
“她看不出来。”
——“……为什么？”
“悟，我做错了事。”
——“……什么？”白色猫猫瞪大了双眼。
“是罪不可赦的错误。”
——“杰——”才不会做错事呢！
五条悟原本想这么说，但是他突然想起来这边的杰曾经做过的事情——屠村，以及他的“猴子”理论，所以止住了话语。
凌绘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是我的问题，先不要告诉她。答应我，好吗，悟？我会处理好的。”
“她……才刚刚想苏醒没多久吧？六眼……有缺陷？不对，给我的感觉像是六眼只能做到这种程度而已。还有，杰，你到底几岁？”
杰，你究竟做了什么？
身上才会背负着一整个世界的诅咒。
甚至，还有“五条悟”的。
五条悟表情变得难看起来，幸亏学生们的注意力都不在这，不然，他们就能看到一个罕见的露出迷茫的五条老师。
五条悟想拉她一把。
五条悟却没有办法。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不管是哪一个杰，我都救不了吗？
“悟！冷静点！”
凌绘看出来了五条悟的不对劲，心想大概是被他看到的附着在她身上的东西刺激到了。
虽然有系统和世界意识的帮助下，她身上的诅咒可以近乎不存在，但是在五条悟的六眼里可不这么觉得。
本来五条悟就对自己亲手杀死夏油杰而耿耿于怀，又被她这个同位体的遭遇刺激到了。
伤痕累累的心仿佛找到了一个缺口，勉强稳定的情绪找到了宣泄口，一下子爆发出来了。
看着五条悟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凌绘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反应，不想他继续沉浸在负面情绪里的凌绘，给了他一巴掌。
——从刚才和凌绘的对战开始，五条悟并没有开无下限。
“杰？我……抱歉，我失态了。”
五条悟很快清醒过来，看到了凌绘眼里遮不住的担忧。
“没事，你恢复了就好。还有，该说抱歉的是我。”
凌绘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过去吧，看看他们在聊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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