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把吉祥物周围的人群清理干净，翟万屹等人带着人在外守着。
商时序凝重脸看了片刻，见沈枝意在拨通张局的电话。
所有人都在等着。
今晚岳城的高层，一个也别想睡觉。
“拿工具，凿开！”
他们尝试了打开吉祥物，但被卡死了，除了凿开没有其他的选择。
江时鸣拦住了听令准备动手的人，“老大，我们要不再等等？”
至少得到命令之后吧，这最繁华的地段，这么出名的一个吉祥物，要是被凿了，老大得背负多大的罪责？
沈枝意扯着商时序。
瞪了他一眼。
都这么久了，多等一会儿也没什么。
电话通了，沈枝意立刻把这边的情况说明了，张局沉默了。
这……
可沈枝意并不想得到他的沉默，“师兄，我们砸了啊！”
“诶！”
“等会儿！”
张局的声音非常的急切，“你们先别慌，我们几个先讨论一下。”
“可以，但是你别挂电话。”沈枝意冷冷的。
电话挂了就不知道还能不能打得通了。
张局：“你可真是我的好师妹。”
张局没挂电话，而他们那群高层正围着一个大圆桌，上面摆满了精美的食物。
“砸？”一个人首先打破沉静。
“当初我宣传得这么到位，你说砸就砸，砸了之后以后我宣传怎么办？”这位是负责文旅宣传的。
“不砸怎么办？你让那……那玩意儿在里面发臭吗？”
“可……”
……
他们讨论到最后，没个结果，但接到了沈枝意的通知。
“已经砸了……”
张局看着自己的电话。
已经挂断了。
所有领导高层：……
砸东西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几个人拿着个大锤子，开弓往上砸。
“嘭！”
“嘭！”
“嘭！”
一声又一声，沈枝意被商时序拉着离得远远的，等会儿吉祥物坍塌，扬起的尘埃和坍塌下来的碎片，离的近了，会砸到人的。
没有想象中的吉祥物坍塌，只是被凿开了一个巨大的洞。
里面的景象也被看的一清二楚。
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多的尸体，只有一具尸体。
一具长相帅气，穿着也帅气的尸体。
但是穿得很轻薄，不像是冬天穿的。
沈枝意没有被吓倒，但脸色依旧苍白，她仔细地观察着，并没有发现他的身上有伤口可以流这么多的血。
难不成这地上的血都不是他的？
在她思考的时候，翟万屹已经带着人进去了。
拍照的拍照，痕检的痕检，一切都有条不紊的。
一会儿，就有人把里面的尸体抬了出来，沈枝意给自己戴上脚套，顺着翟万屹他们刚刚走过的路线走过去，“里面有什么？”
翟万屹没有抬头，但还是回了她，“有血。”
“我看尸体表面裸露出来的肌肤和衣服上都没有血迹，这些血是从哪儿来的？”
翟万屹正在闻手指上刚刚沾的血迹，皱着眉，“人造血。”
“假的！”
翟万屹点头，“有些剧组里用的血。”
就看剧组有钱没了。
有些用的是红酒与蜂蜜混合而成。
也有糖胶、水、玉米淀粉和染剂按比例混合而成。
当然，还有很多种方法，数不胜数。
沈枝意点点头，抬脚看着自己的脚底，这是假的血？
看着还挺真的。
“可以告诉商队了，尸体很新鲜。”
新鲜……
“下次不要用新鲜来形容尸体了，好吗？”沈枝意提了个建议。
商时序经常和她说这个食材很新鲜，这个猪肉很新鲜，什么都很新鲜。
正在工作的翟万屹怔住，随后点点头。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他提这种建议。
不用新鲜形容，用什么？
这具尸体确实很新鲜啊，刚死没多久。
沈枝意小心翼翼地跑去找商时序了，动作缓慢，尤其是落脚的时候，就怕这个“血”沾到自己的裤子衣服上。
这也是她为什么一直没有去帮忙的原因。
正在和人说话的男人，余光就扫到一个穿着大被子羽绒服的人朝自己跑来，自然的伸手给她扶一下，“监控着网上的言论，记得控制好网友的发言。”
不能让这件事情扩大。
快过年了，这么大的事情要是任由它在网上发酵，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顾无期点点头，回到了车上，一个人操控着偌大的数据系统。
“翟万屹说这人刚死没多久。”
商时序皱眉，“在12月31日晚19：00 的时候，有人推着东西进了吉祥物里面。”
“没人拦着？”
“没有。”商时序摇头，“每天都会有人来维护，有时候就是会推着东西进去，据我们的同事说，他们推进去的东西是一些工具，有时候会有钢架水泥什么的，都是对里面的一些情况进行修补。”
久而久之，他们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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