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河东人点头，不约而同一起说了一次“毋着”，修正林凤仪的发音。
林凤仪像在逼问犯人一样，一口气也不喘地马上问：“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卓葱妹用方言夹杂着说：“『着』是对，『毋着』是不对。”
“砰”的一声，林凤仪用力把筷子放在桌上，吓死在场每个人，然后转头对阿芊说：“去叫扬风来。”
整桌人安安静静不敢出声，此时整个餐厅连蚊子着陆的声音都听得到，阿芊带着扬风来了，林凤仪叫卓葱妹说：“你把刚刚那两个字，讲给扬风听。”
卓葱妹说：“毋着。”
扬风不知道林凤仪要做什么，但是他知道这两个字有多重要，马上回答林凤仪：“的确是此二字。廖强云『无错』，然彼气虚将殆，『错』字十分急促而轻，正如葱妹所言。”
林凤仪说：“这意思不是『没错』，而是『不对』，这是河东方言。海涛去问船夫，船夫说廖强偶尔瓮县方言会脱口而出。”
扬风嘴角微动，林凤仪再讲一次：“毋着。”
王爷好像也明白了什么事情。
战士们大概知道林凤仪变脸是因为最近跃龙溪的案子，不是战士们惹祸，就放了心，全部人也一起再讲一次：“毋着。”
陈暖妹还说：“凤姐之发音已很标准。”
扬风一下右手拳头握紧，说：“故……”
林凤仪看了王爷一眼，然后对扬风说：“去跟武方准备一份报告，说明此案已由唯一生还者证明不是意外，跟皇上说必须继续调查；我们还不知道凶手要杀的是谁，但总之是个谋杀朝廷四品大员的命案，不能结案。然后……”
林凤仪的脸色，已经从急迫、严肃转为骄傲与诙谐，她接着说：“变量来了，叫海涛去会宾楼吹笛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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