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了定神，不想让这伤感的气氛蔓延，于是强行笑道：“怎么，这么多年了，你还想跟我讨债么？”
郭念闻言，却是拱了拱手，一副江湖侠客的派头：“不是讨债，我是来谢谢你的。”
“嗯？谢我什么？”郭复挑起眉头，好奇地问道。
“谢谢你在外公面前仗义执言，否则我就要被取名做郭悔了。”
郭念的语气中充满了感激。
一旁的小龙女不知道其中缘由，郭襄笑着把当年郭复说“杨过大侠生而无过，却要一生改之”那些话告诉她。
小龙女听了颇为感动，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满是欣慰：“回去我定要告诉你师父，他若听了，必定大为欣慰。”
郭复笑道：“孩子话罢了。”
然而他的笑容中却透露出一丝苦涩。
襄阳城往事给他带来的伤痛无法言喻，只能深深埋藏在心底。
郭念看着郭复，眼中闪过一丝羡慕：“弟弟，你知道吗？听了这事后我很感动，而且很羡慕你。”
“羡慕我？这又从何说起？”郭复轻声问道。
“羡慕你那么小就有灵识，可惜我当时蒙昧无知，连娘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
郭念说着十分伤感。她的眼中闪烁着泪花，声音也哽咽了。
“你能告诉我，我娘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她最后的日子过的好吗？”
郭复沉默了。
他能怎么说呢？
告诉郭念她的母亲郭芙在病痛和饥饿中苦苦挣扎的模样？
告诉她郭芙独自一人躺在破房子里等死的凄凉景象？
这些残忍的真相他如何能说出口？
他看着郭念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
最终，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你娘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我一直很想她。”
他的声音轻柔而深情，像是怕惊扰了那些美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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