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看到这一幕，也不知是不是神兵附体，竟然撑着身子朝沈暮秋扑了过去。
沈暮秋没有提防，被她扑了个正着，手里的木棍也偏了方向，打在地上扬起一片灰尘。
赵氏从床上跌落，索性一把抱住沈暮秋的大腿，对着郭言学喊：“五些，里呗耶耶……”
沈暮秋一脚踢开缠着她的赵氏，又看看已经爬到墙角的郭言学，暂时放弃了打人的准备。
她蹲下身子，捏着赵氏的下巴问：“最后一次机会，我的儿子生下来的时候还活着吗？”
赵氏眸色闪了闪，而后害怕地点了点头。
孩子生下来时，确实活着？
沈暮秋听到这话后身子晃了两下，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上，她闭着眼睛狠狠咬了咬嘴唇，让自己冷静下来。
再睁眼，她的眼中满是杀意：“那孩子去哪里了，你把他弄死了，还是扔了？”
“唔唔唔……”
赵氏疯狂摇头，一双手也在努力摆动，全身力气都在抗拒这个答案。
“么、没、骂、卖掉。”
也不知是不是太过着急，赵氏张着嘴巴努力几回，竟然真的说出了答案。
沈暮秋眯着眼问：“你是说你把孩子卖掉了？”
“得得，骂掉，么冷。”
沈暮秋对这个答案将信将疑。
重生以来，她难得对这辈子做的决定后悔。
早知如此，不该让赵氏中风的。
如今赵氏口齿不清，很多问题都难问到答案，有关孩子被卖一事，真假也难以得到验证。
一阵头疼之时，她想到了那两个梦。
梦里，少年说他被扔掉，又被捡回去。
如果少年的话是真的，那是不是说明赵氏还在撒谎？
这种情况下赵氏还在撒谎，那就说明赵氏在隐瞒一件更可怕的事情。
有什么事情比赵氏卖了她的儿子还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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