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况笑笑:“没那么严重的,大哥到长安,依旧会是来去自如,只不过是个比较清闲的职位,只是让大哥被某些人看着是在长安,在近前,以为某会有所顾忌罢了,这一切,还得等陛下回来才定夺,多则半年,短则三个月就会见分晓,况只是担心大哥原本是忙碌着的,这突然间的闲下来会习惯不了,因此提前打个招呼,让大哥有所准备。其他的况不敢保证,但唯一可以保证的就是,只要况在长安,那么大哥就可以想去哪就去哪,谁个敢拦的话,某定让他后悔莫及!”
王况也是未雨绸缪,只有将自己兄弟三个中的两个都置于长安各大豪门大阀的可见范围内,王况才敢大刀阔斧的去做他想做的事,皇帝是支持他王况没错,但这时候的皇帝可没有满蒙时期那样的集权,有很多时候,还是要受到朝中各大相公的制衡的,他是可以一意孤行,但换来的必定是各个相公的离心离德,因此,除非关系到了他皇族的生死存亡了,否则,只要朝中的反对声音占了绝大多数的时候,就不得不三思而后行了。
接下来,王况要触及到的就几乎差不多到了千百年来的封建根本,这里面,从长远来看,是有利于大唐,有利于几乎所有的阶层的利益的,但是,既然有人得利,就必须要有人失去原本属于他的利益或者说要放弃将来很有可能是属于他的利益,虽然这些利益比起长远来是要小许多,但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人人都能有长远目光的,鼠目寸光之辈比比皆是,王况无法保证自己今后的动作不会引起反弹。
反弹的最厉害武器,不外就是谋逆了,以王况现在在建州的话语权,绝对有很多的由头给反对者们挖出来挑事,王况不担心这些个反弹会对自己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但是,能提前减少些麻烦就少些麻烦,总比等到麻烦到来了再去解决好得多罢。
所以,王况就把王凌也抽离建州,把寒门的代表,被朝廷众人视为王况的铁杆粉丝的马周也抽离建州,如此一来,整个建州,除了刺史黄良以外,其他的人就几乎是各大世家子弟和以前黄良上位前就呆在建州的官员了,若你们说我控制建州,那好罢,你们就把黄良调走,你们爱将建州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了,某管不着也不想管了。
这是以退为进。其实现在的建州,就算是将所有的官员全部换了一遍下来,那些新来的官员如果不按着由黄良和王况建立起来的建州惯例来做的话,他们就绝对得不到镇将府及各小吏和百姓的支持,哪怕来接替的人全部是反对王况的人,他们也只能延续着原来的政令,否则,寸步难行。所以,王况其实是很有底气的。总不成,你们敢拿我王某人开刀?除非你们不想活了!
只要事情在王况的底线之上,那么王况是都能接受,但如果有人触碰到了王况的底线,不管是谁,那必须要付出惨痛的代价。魏小五的人马一直隐藏在暗处,王况防的就是万一,真要有万一,大不了,我王家远走高飞,另觅一块大陆逍遥自在去就是了,懒得陪你玩,你不嫌累我还累呢。
这也是王况始终没让人在建安大肆的修建府邸的原因,他早就知道,不管自己如何的去做,终归会有这么一天,全家人都要置之于朝廷触手可及的范围之内,因此,在建安的房子,够住就好了,没必要去浪费,反正地皮在,反正自己的人脉在,什么时候想要大兴土木,振臂一呼,绝对每一天都会有不少于千人来帮忙的。
“也罢,既然二郎你意已决,某也不拦着你了,只是二郎你记得一条,不论何时,某黄家是坚决的站在你二郎这边的就是。”黄良叹了一口气,也不再和王况争了,他知道,但凡是王况下定了决心去做的事情,别说十匹马,就算是万匹也是拉不住的。
“矮油!却原来使君在这哪,让奴在衙门一阵的好等,哇,还有别驾及司马二位也都在,正好了,奴这下就省了多跑两趟。”正说着,突然一声嗲到让王况浑身马上起了鸡皮疙瘩的声音从侧面的小巷里传了出来,让王况一阵的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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