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稍作包装，再加以改良，我相信味道会越来越与我们熟识的奶酪相似，且他们不知还能如何做其他口味，我知道啊！若是开一家专门吃不同法子烹煮而成的奶洞，应是独一无二的。”宁余意自信的模样让黎若宝不免担忧。
“我就怕你亏得也是独一无二，罢了，若你想做我也投一份，亏就一起亏吧。”黎若宝底子厚，还亏得起。
“定不负你。”宁余意可不是说说，而是下定决心做好这个奶洞生意。
黎若宝也只能鼓励，自己的人就自己宠着呗！
夜半时分，丘堰才回来了。黎若宝看她一身泥泞，实在狼狈，便让她先去更衣沐浴，丘堰闻着身上掺杂的各种异味也麻溜退下。
等她再回房时，已是半时辰后的事了。
“如何？”黎若宝泡了一壶热茶，让丘堰坐下喝。
“宁恕母女有异，我跟着她们去了城外，那地方不同寻常，在一处废洞中，洞口只有一个，洞外也能闻到奇怪的味道，像尸体发腐的气味。等宁恕她们发现帕子被掉包后便走了，我等了一阵，里面出来了一男一女身穿异服，连脸上也抹了彩。”丘堰说罢又给黎若宝形容了那二人穿着，黎若宝按着她的叙述画了下来。
丘堰见了画像后对黎若宝道“就是这般打扮，郡主，您说他们是胡令人吗？”
“看着不像，倒是像偏远山寨里头出来的人，许是巫师，明日我找阿坨问。你先下去休息吧。”黎若宝让她顺道把热茶带下去喝，等她走了黎若宝才小睡了阵。
天一亮就去找阿坨了，阿坨看了画像后道“这服饰有点类似圣琅族，我幼时在游医的书上见过。此族人狡诈阴狠，专门研制巫蛊。初时我怀疑你三叔身上的蛊是圣琅族所制，可我对他们不了解，不知是否如我猜想一般，更不知宁恕母女接触的圣琅族与害你三叔的巫师是不是同一伙人。”
“圣琅族？是哪国人？”黎若宝倒是头一次听说。
“他们居住的地方属于胡令与黎国交界，不属于任何一方，除了圣琅族还有好几个部族也是如此，胡令与黎国至今都在争抢这几拨人。但只有圣琅族人是自出生起便是巫师，同时也是巫医，更擅长制蛊，他们没有好坏之分，谁给的钱多，他们便替谁卖命。”阿坨将自己所了解的事无巨细都与黎若宝说了，这也是他此前曾在胡令的见闻。
黎若宝对他说道“阿坨，你多盯着点这个地方。回头让丘堰带你认认路。”
阿坨表示不满“丘堰丘培经常轮流出去，活儿都是我一个人干！我抗议啊！盯孙显彬也是我，看护常蓉娘又是我，好不容易治好了你三叔可以暂缓一阵，你又要我去看洞？”
“丘堰丘培可是经常要出城佯装寻人的，你又有家室，她们不去你去啊？我可是为了你能在城中多陪陪家人啊。”黎若宝说得那洞口有多近似的，明明也在城外。可阿坨好似信了，她才心虚地转过去，望着头顶白云。
“行吧。不过这孙显彬与常蓉娘，你可要丘堰丘培回来时顺道看看。”
“好。”
阿坨又说“这孙显彬啊，自娶了陈姑娘倒是安生了不少。估计陈姑娘管着他，都不让他找你的麻烦。”
黎若宝却说“男人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改变自己，况且要对付那个还是仇人。这人很懂看时机，若我一时松懈了他必然见缝插针。”
“直接杀了他吧，你当初就不该留他。”
“他又升官了，如今是武帝的官。我无武帝旨意若是杀了他，武帝定然觉得我下了他的面子，到时候一个不高兴了，宁爸爸又离京上远，若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不知怎么与阿意交代。只能找机会让武帝讨厌他，而且孙显彬死了倒是便宜他了。”
阿坨神秘兮兮地凑过去“我最近制了个断念，要不要给他送去？加入茶水中片刻消溶，服下后半月之内对闺房之乐提不起半分兴趣。每每悱恻缠绵之际，都偃旗息鼓毫无战斗欲念。”
黎若宝颇为赞赏地看着他“好。这孙显彬当初就是用药让小姨身体每况愈下，那源源不断的药送入林府便成了小姨的催命符。连小姨生产当日入室的强盗也是他与黎若苼安排。扣下的粮草也都入了他孙林两家囊中。”
阿坨也对他有所了解“孙显彬当时小小年纪，为了得到孙府的家主之位也是歹毒。这孙家大公子也是被他这个弟弟害死。”
“他是小人，可管不得这些。”
“我之前听丘堰说这伙人设计你们老张家，就是为了得到一笔钱，怕是没那么简单吧？”
“他们以为害死了母妃，害死了小姨，就能轻易从我身上拿到可以控制鬼军的东西，届时钱财不都能手到擒来。可他们不知，鬼军不似樗里恒养的兵，他们不认权符只认张家人，外祖把鬼军交到母妃手里，又转到我手，他们只认我。鬼军不属皇族，比旁的军队更好隐匿与控制，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他们也派人去刺杀外祖与舅舅，可惜每次都无功而返，这才打起母妃与小姨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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