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或许是沉没成本太大了。
叶知阮想着，左右自己都废了，她不好过，也不想程靖好过。
所以，即便两人相看两生厌，即便彼此恶语相向，却还是要紧紧的纠缠在一起。
甚至于，因为叶知阮四肢被废，无法动弹，叶霄担心她被程靖欺负，还派人在一旁看着。
就这么纠缠了好几年。
莫慈也是心血来潮，走进了叶知阮的院子里，打算来看看他。
他到的时候，程靖正满口脏话的谩骂着叶知阮，叶知阮也不遑多让的回敬着。
两人此时的模样，任谁也想不到，他们当初那恩爱的架势。
果然，情爱这种东西，最容易动摇了。
莫慈的到来，最先被叶知阮发现，紧接着是程靖。
程靖倒是有心骂莫慈，要不是莫慈，他大可以离开这里，而不是被叶知阮这个疯婆子强行拴在身边。
可程靖心里也清楚，他要真这么做了，很可能会命丧当场。
他是不喜欢现在的生活，可这并不代表着他不想活。
以至于两人都沉默了下来，任由莫慈打量，好一会儿，莫慈觉得无趣，干脆转身离开。
就在他走到门口时，屋内传来叶知阮的声音。
“叶云翳，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一句话落下，莫慈的脚步微顿，随即头也没回的转身就走。
至于叶知阮和程靖还会相互折磨到什么时候，谁知道呢？
莫慈留在了藏剑山庄，作为庄主将整个藏剑山庄发扬光大。
偶尔，他会去禹城沈府一趟。
偶尔，沈陌也会带着他的小徒弟来藏剑山庄。
甚至于，因为沈陌喜欢逗弄人，他那个小徒弟经常被逗得更爱待在藏剑山庄，跟着莫慈。
他不知道的是，要不是沈陌，莫慈可能会见死不救，也就没有他如今的造化了。
不过这个小徒弟的到来，倒是让叶霄开心了起来，因为有个孩子在，藏剑山庄似乎也有了生气。
到后来，莫慈干脆也去领养回来了几个孩子，通通交给叶霄管教。
毕竟，莫慈可没有教孩子的经验。
老年的时候，莫慈干脆搬到了沈府的庄子里住下，也彻彻底底的向沈陌敞开了心扉。
在意识弥留之际，莫慈选择了让沈陌帮他恢复被他炸毁的那部分规则。
于是，在他死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就看到一个空空荡荡地没有人气的空间里，沈陌出现在那里，朝着他招招手。
此时的莫慈已经恢复成了他原本的模样，而沈陌，也是另外一副模样，让人见之难忘。
“这里就是你那个规则的发源地，也是其他灵魂在你做任务的时候，待的地方。”
莫慈的目光向周围看去，这里看上去漆黑一片，只有沈陌坐着的地方有一盏小小的灯。
以及一张奇怪的桌子，上面还放着一个铜铃，只见沈陌摇响了那个铜铃，下一秒一道人影出现在莫慈眼前。
那人正是真正的叶云翳，此时的叶云翳有些局促的坐在那里，一边偷瞄着沈陌。
沈陌朝着莫慈道，“我只教你一次。”
又看向叶云翳，“他的做法，你满意吗？”
叶云翳顺着这个话头看向那边的莫慈，一边点点头，“满意的。”
沈陌：“满意就好，你该走了。”
叶云翳点头，一边将一个圆球状的东西放到了桌上，这才离开。
沈陌将东西递给莫慈。
“以后你可以先在这里见一见你的委托者，他们会提出自己的要求。你要是不愿意，也可以拒绝。这个，还算人性化。”
“这个东西，就是你完成任务的奖励。至于怎么让你的委托人满意，莫慈，这个就不用我教了吧？”
莫慈点头，“不用。”
“好啦，我也该走了，”沈陌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衣服，朝着莫慈笑笑，“下次再见喽，莫慈。”
伴着话落，沈陌的身形渐渐变得模糊，莫慈看着逐渐模糊的沈陌，也笑着道。
“谢谢你。沈陌，下次见面，我一定要和你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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