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哉对将臣海的话不置可否，他没经历过，不太懂这些。
但这件事让他对那个家族的认识又深了几分。
“人命对他们来说就这么无足轻重？”
之前的那些人棺，以及鹿眠山里的尸罐，那些人说起来只是和这个家族没有什么关系的外人。
但眼前这个老头虽说也谈不上和长生不悔有多深的关系，但至少算得上挺痴情的。
就连自己说了几句质疑的话，老头都挺不乐意。
如果单纯的只是为了引来将臣他们，有必要搭上一条人命吗？而且还是曾经的故人？
似乎在他们的眼里，人命和蝼蚁并没有什么区别。
将臣猛烈的咳嗽了几声，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跟能拥有悠长的生命比起来，没有什么是重要的。”
“不能用常理来推测他们的行为逻辑，因为他们的生命很长，已经超出了人的维度。”
将臣的话让李哉若有所思，难道那个家族里的核心成员都是永生的？？
似乎是看出了李哉的疑惑，将臣摇了摇头。
“永生哪有那么容易，他们最多也就是个伪长生者，距离真正的长生还差的远！”
“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们的生命也够悠长了，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可以比拟的！”
李哉轻轻地啧了两声。
“活那么久干嘛？”
“万一跟这个大爷一样，一不小心有个遗憾啥的，那还不活的生不如死了！？”
闻言，周围的人都是无奈的笑了笑，将臣海说道。
“小师叔啊，很多人都说，长生那样不好，这样不好。”
“又是寂寞又是孤独的，还要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
“但其实啊，可能长生并不像他们说的那么痛苦！”
“你忽略了一个很关键的东西，那就是时间！”
“当你拥有了漫长的时间，什么遗憾不遗憾的，时间都能给你抹的平平的！”
“七十年不行，那就一百年，一百年不行，那就两百年！”
“人都是健忘的，恐怕到时候你想知道遗憾是个啥，你都想不起来了！”
“不是他们不拿人命当回事啊，他们活的太久了，见过太多了，相比于他们的生命，那些朝生夕死的凡人，可能还真就没有一只蚂蚁金贵！”
李哉轻轻地呼出一口气，自己也没长生过，也不懂那是个什么感觉。
但他觉得吴启似乎和这个家族的人都有些不太一样。
就比如长生不惑和长生不悔，他们是有感情的，至少不会像吴启一样让他感觉不到情绪的波动！
“哦，那吴启呢？你们应该认识吧？”
听到李哉说出吴启的名字，周围的人忽然脸色凝重了起来，接着就统一的闭口不言了。
李哉觉得纳闷，自己是提到什么禁忌了吗？
“他怎么了？你们怎么一个个跟见了鬼一样？”
将臣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
“你也不用套我们的话了，我们知道的不比你多多少。”
“关于大哥的事，不是我们能去议论的，那不是我们能讨论的话题。”
李哉叹了口气，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觉得吴启人挺不错的，就是话少了点，也没什么感情。
“你们是不是对他有什么误解，他人挺好的，也很好说话的。”
听到李哉的话，将臣慌忙摆手！
“你别诬陷我们啊！”
“我们可没说大哥人不好啊！”
“只是。。。。。。只是。。。。。。怎么跟你说呢！”
看将臣满脸的纠结，李哉叹了口气。
“算了，算了，不难为你了，有这个工夫，还是跟我说说这是个什么地方吧！”
见李哉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将臣松了口气。
“先走，不能一直待在一个地方，那些东西就快过来了！”
“我们换个地方说！”
。。。。。。。。
几人又转移了地点，这次依旧是在一栋古朴的楼阁之内。
里面有桌椅板凳，几人也懒得清理了，看将臣他们狼狈不堪的模样，也已经讲究不了那么多了。
落座之后，将臣就讲起了他们的遭遇。
原来那天在李哉的事务所，将臣接到的电话是他们的线人打来的。
“线人告诉我，我们一直在找的阴楼鬼府在江南找到了！”
李哉感觉有些疑惑。
“这里是江南？？”
不怪李哉惊讶，他记得自己入睡之前还在安南，睁开眼之后就在八百公里以外了！
将臣点了点头：“没错，就是江南。”
“委托你接任务的女人没有骗你，这片阴楼鬼府，就是只存在于海市蜃楼中的东西！”
李哉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不由得看向了窗外，海市蜃楼？？
“这不对啊，海市蜃楼是由于光线的折射形成的影像，这里哪来的光？？”
这四周都是异常的黑暗，似乎就在阴暗的地底，这里的情形也能折射成像？？
将臣点了点头：“没错，这里现在没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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