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考生自愿交卷，你可收卷封存。”
他交代杨监考。
他不能亲自收了李千安的答卷，避嫌嘛。
“戒骄戒躁，好好休息，好好准备明天的杂文。希望你榜上有名！”
卢承庆虽然还是面色不苟言笑，但语气已经显得尽量温和了。
并且还给了祝愿。
说完点点头，离开。
“李千安，不，李…小学士，你交卷后，可以像昨天一样，自由活动，不吵到别人便好。”
杨监考差点说出“恭喜”的话。
他跟卢主考搭档过上次省试，哪里见过主考会临场亲自给予考生祝愿的。
那意思不要太明显：几乎铁定是榜上有名了啊！
他一下子觉得都不好直呼李千安的名字了。
但其年龄又小，喊什么都不怎么合适，只好叫“小学士”，比学生好听，又比大学士这个官职名有所区别。
“呵呵，多谢杨监考，学生会记住的。”
李千安笑道。
别人主动对他示好，他不可能无动于衷。
杨监考自然知道，这是在委婉表示说他会承他的人情。
两人心照不宣。
杨监考继续巡视考棚。
千安则出来闲逛。
最爱的去处当然是厨房喽。
胖大厨杨初九已经跟他熟悉了。
昨儿日落考完试后，他拿了些自带的豆腐干，借口去厨房热饭。
送给了胖大厨杨初九。
大厨自然是吃货，被从未见过的豆腐之美味征服了。
知道他姐姐在西市开有酒肆在卖豆腐时，直接跟他称兄道弟，说考完试，一定要去天香酒肆吃豆腐。
见他来了，知道他又提前交卷了。
胖大厨不懂文章，但也知晓才开考就能答完题交卷之人，绝对是牛掰人物。
杨监考都行方便的人，攀交情能有啥坏处？
“小兄弟来了啊，随便吃，随便喝。”
热汤，热煎饼，炙烤肉，任由他吃。
除了酒，那是严格禁止喝的。
一日二顿，别人吃冷的，他吃的都是热的。
吃得饱嘟嘟的。
得控制点了，不然考完试，别人掉半斤肉，他得长二两。
唉，无聊啊。
来贡院考试，除了免费吃喝打发时间，真难熬。
可惜没有即时通讯啥的，不然，可以跟孙二娘他们联络起来，打打游戏多香，视频连线啥的。
见不着人，也可以听听声音，或者呻吟咯。
无聊且愉快的一天再次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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