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招都用得很犹豫。怎么，你的灵技要钱，多放几次会倾家荡产是吗？”
“不是，孤只是……”轩辕明懿想解释，话语却被欧阳帅打断了。
“我知道你为人谨慎，做一步要思考十步。这种情况说好听点叫深思熟虑，说难听点叫瞻前顾后畏首畏尾。在大赛现场，你的对手可不会给你思考的时间，也没有那么错综复杂的关系需要你去思考。”
“老师，孤不明白。”
轩辕明懿是真的有点不明白了。
难道做事之前先考虑后果、再根据后果推测是否会产生不好的效应、判断自身也没有能力解决这些麻烦、思索如何解决麻烦并且不得罪任何一方不是应该的吗？
他的身份注定了他不能随心所欲，每一步都必须慎之又慎。
欧阳帅很显然是不赞同他的。
“余笙，如果现在有一个人要打你，你会怎么办？”欧阳帅话锋一转，将话题落在余笙身上。
余笙毫不犹豫地回答：“我肯定打回去啊。”
欧阳帅：“如果你打不过呢？你的第一反应也是打回去？”
余笙：“我总得打了才能知道自己打不打得过吧！”
欧阳帅：“如果你打得过，但是对方很嚣张呢？”
余笙：“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嚣张？我加大力度打，打到他再也不敢嚣张。”
欧阳帅：“如果对方家大业大你惹不起呢？”
余笙：“打！都是第一次做人我凭什么让着他？有本事弄死我。”
欧阳帅：“如果打完之后要面对无穷无尽的麻烦呢？”
余笙：“欧阳帅你屁话好多。我不能解决麻烦我还不能解决提出麻烦的人吗？我直接把他们都杀咯，我看他怎么给我制造麻烦。”
一连串问题问下来，余笙的核心答案就一个：打！
欧阳帅又把目光落回轩辕明懿身上，道：“怂货，学学余笙这种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精神。”
“是。”轩辕明懿无话可说。
他永远不可能像余笙那般恣意潇洒。不过，他确实该学学余笙的无惧无畏。
解决完了轩辕明懿，欧阳帅把林飒叫了上去。
一分钟后，欧阳帅长叹一口气，看着平板上的数值报告，无奈表示：“心思太多，但没一点放在修炼上。”
“老师您说得很对呢~”林飒笑了笑，不做反驳。
欧阳帅也不想和她争论什么，叫墨淮羽开始测试。
少年点点头，切换成光形态开始攻击木桩。
他打得很认真，欧阳帅的眉头也越皱越紧，因为平板上一片空白，他看不见任何数据。
还不等欧阳帅叫停，木桩突然发出一丝啪啦声，紧接着轰地一下炸开了。
墨淮羽连忙拉着欧阳帅躲闪，他反应快速度也快，没被爆炸波及到。
倒是欧阳帅，痛不欲生。
身体的疼痛只是小事，真正令他痛的，是心。
他花了无数心力和金钱才搞出来这么一个仪器啊！就这么没了。
“你小子是不是违规用了什么灵器？别人我这七星的灵器不可能那么轻易就炸了啊？”欧阳帅转头开始询问墨淮羽。
墨淮羽回禀：“学生没有。”
他一边说着一边收起了光形态，恢复平时的外貌。
奇怪的是，他的头发又变成了阴阳异色，并且不似从前上下分明，而是左半边黑右半边白。
欧阳帅看着他，心里冒起一丝疑惑：“你小子不只是光属性吧。”
这话可问倒了墨淮羽。他没想到欧阳帅身为教师会如此不了解自己的学生。不过他没有计较，恭恭敬敬回答：
“学生是阴阳属性。”
“真是阴阳属性啊？”欧阳帅反问。
听他的语气，他好像是知道的，但又不太相信的样子。
墨淮羽不知道该怎么用言语让欧阳帅相信，于是他直接切出了暗属性形态，头发变为整体乌黑，周身环绕着黑色灵力。
“行，我相信了。”欧阳帅一脸不愿意相信地相信了，毕竟人家都演示给他看了不是？不过他还妄图给自己找回点面子，于是道：
“你这也不像阴阳属性啊，不切形态根本看不出来。”
“何处不像？”
墨淮羽不解。难道阴阳异色发还不能说明吗？
欧阳帅上下认真扫视了他一眼，认真回答：“阴阳属性的修灵者天生体弱，出门在外永远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感觉轻轻一碰就会碎。你这……碰碰我，我可能会碎。”
墨淮羽：“……”
他自己的身体是什么状况他还能不明白吗？先前又怕风又怕冷，三天两头发烧咳嗽脸色苍白，也就最近好了些而已。
没想到有一天他一个病秧子会被人觉得很健康看不出来有病。
“最近气色确实好了不少。”冷若雪忽然发言。
余笙闻言迅速凑到他面前看了一眼，也说：“诶，还真是。脸上都有血色了。”
“如此想来，开学这一月，羽子好像没生过病耶。”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都认为墨淮羽的身体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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