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头蛇严格来说，并不是一个组织，而是一种信仰。”霍特怀尔注意到了沈河的表情变化，这让他心里一喜，“我们因为一个共同的理念而汇聚一堂，而这个理念，就是只有强大的独裁者，才能带领着整个人类文明共同前进，我们坚信，所谓的自由不过是文明的拖累。”
沈河忽然有一种滑稽的感觉。
类似的话，他似乎已经听过一次了，那是从神盾局的前局长，亚历山大的口中。
“所以呢？”沈河饶有兴致的提问，“你接下来，是不是准备说出让我们合作之类的话？”
“当然不是！”霍特怀尔露出笑容，然后缓缓的跪倒在地，“因为我们的目的已经实现了，我们已经找到了那个可以带领着人类文明前进的人，那就是您，高坐在天空之城的主宰，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够比拟您的光辉，您将会成为所有九头蛇心中的信仰，成为我们的神。”
包括霍特怀尔在内的所有九头蛇，全部都真挚而又虔诚的跪倒在地。
旁边的贞德，已经稍稍的皱起了眉梢。
但是她没有说什么。
而沈河，也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这是打算让整个九头蛇都投靠迦勒底。
不得不说，从利益角度来看，他有点心动，即便知道这只是一条随时都有可能向主人露出利齿的毒舌，但正如所有拥有力量的人一样，他也对自己手中的力量有着十足的信心，相信能够压住这条毒蛇。
只是——
“我拒绝。”沈河却无视了利益关系。
“为什么！？”
霍特怀尔猛地抬起头，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之所以敢于直接走出来，就是对这个条件充满了信心，以现在迦勒底的资格和实力，完全有能力吞下整个九头蛇的财富，甚至能够和他所说的一样，成为所有九头蛇成员信仰的神灵。
这原本就是和九头蛇的宗旨相符合的。
“原因有两点。”沈河倒是不会吝啬这点解释的时间，“第一，九头蛇既然决定参加这样一个愚蠢的计划，就不可能不了之，第二，你和亚历山大犯了同样的错误，既然打算投降，何必还要用导弹对我们发动攻击？我可是一个非常记仇的人。”
“......就只是这样？”霍特怀尔的脸色有些苍白。
他并非不清楚亚历山大是怎么死的，只是他以为，亚历山大的死因是因为提出的是合作。
而他，提出的可是臣服。
任何一个有理智的势力统治者，都不可能不将利益放在第一角度。
“就只是这样。”沈河给了一个确切的回复。
但实际上，当然不可能是因为这好像小孩子赌气一样的原因。
九头蛇在这个世界上的名声已经臭掉了。
如果真的刚接受他们，毫无疑问的会遭到来自英雄方的反弹，诸如美国队长、科尔森、卤蛋头、甚至是和九头蛇有着杀父之仇的托尼等人，必然会全力拒绝，甚至和迦勒底产生不小的间隙。
现在和他们的合作还挺愉快的。
所以沈河觉得，没有必要在意一些只能躲在世界阴影处的老鼠。
当然，这些并不会和面前的霍特怀尔说。
看着他那因为屈辱而涨红的脸，也能给沈河一些报复的快感。
砰！
不知道是谁打出了第一枪，撞击在沈面前的月髓灵液上。
好像约定好了一样，枪声骤然密集起来。
什么信仰，什么神灵。
就好像只是玩笑一样，所有匍匐在地面上的九头蛇都在顷刻间暴起对处于中间位置的众人疯狂攻击。
来杀个尽兴吧。
沈河召唤出了帝具，恶鬼缠身，冲了出去，两仪式和贞德都紧紧的跟在他身边。
从这里，一直杀到九头蛇的基地去，无论是机枪堡，还是坦克，还是防护脉冲，所有的一切都在一行人的手下被瞬间撕碎，鲜红色的血液逐步布满了这片洁白的雪地，沈河甚至有种在副本世界里清扫小怪的感觉。
这已经是完完全全的虐杀了。
“贞德，你先回去吧。”沈河忽然停了下来。
“咦？”贞德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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